苏轼听完刘安世此行的目的,便不禁眉头微皱,自己的弟弟苏辙就是奏朝廷,骂先帝征讨西夏是穷兵黩武,现在还被流放在岭南乌烟瘴气之地,如今那些个官员真的不怕死吗?
再说了,现在的皇比他老爹更狠,要是跟皇权对着干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以前吧,像这种奏章说不定还能博取个名望,现在朝堂下被皇治理的服服帖帖的,表面再也没有了之前那种党争,所以这些人现在还来这一套,企图用抨击朝廷政策来博取仕途显示已经不中用了,OUT了,过时了
“哎,愚蠢至极,荒诞至极,莽撞至极也...”苏轼连连感叹道。他这不仅是在为这些弹劾朝廷的官员感到悲哀,同时也是在为自己年轻的时候,硬刚王安石新法的鲁莽之举感叹。
“苏大人,您这是何意?”刘安世满脸不解的问道。
“刘大人,难道您还没有看出来吗?皇把西北狠人吕惠卿、章楶调回枢密院,加朝廷的铁血宰相章惇,这是对外强硬的信号,现在实施征兵还只是第一步而已,接下来我感觉朝廷会有一系列的动作。”
苏轼凭着自己的直觉解释道。
“苏大人不亏是朝廷的风向标,中书省的兵部已经纳入枢密院管辖了,奇怪的是中书省那些人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屁颠屁颠的配合着枢密院工作,带着地铺日夜加班...”
刘安世虽然号称铁汉,但是在官场混的情商确实不高...
“刘大人,你是铁汉,可不是莽汉,这不是很明显吗?一切的幕后操盘手不就是当今的皇吗?章惇之所以还能稳居宰相之位,章楶能做到枢密院的二号人物,你以为这一切都是运气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下官知道咋做了。”在苏轼的不断点拨下,刘安世总算恢复了正常的情商。
...望着刘安世渐渐远去的背影,苏轼也陷入了沉思,虽然他知道战争消耗巨大,目前的国库根本支撑不起,但是皇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还是拭目以待吧。
三司衙门办公室內,此刻三司老大曾布的头都大了,你苏轼一支笔,枢密院一张嘴,中书省一道令,就搞的全国接近二百万新兵来报道,但是你们就没有想过小钱钱吗?
旧的禁军遣返费是一笔,新兵的军饷、衣物更是一笔,还得给他们补贴路费...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蔡大人,朝廷下都说你经济头脑发达,眼下国库马要见底了,你看如何是好?”曾布也知道自己的尿性,在这方面蔡京确实比自己行,所以就把问题抛给了蔡京。
“曾大人,此刻唯有杜康可解忧,唯有瓦子可排难,唯有度牒可度难关也...”
蔡京虽然不服气自己给曾布做副手,凭自己的能力完全可以独挡一面,给皇敛财这是他的看家本领,皇却偏偏拉个啥也不是的狠人来做自己的司,所以此刻也给这个脑回路简单的曾布卖起来了关子。
“靠,蔡大人,现在都是火烧眉毛的事情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跟我打哑谜,简单、直接、粗暴的告诉我,具体该咋办...”
看着蔡京还在糊弄自己,曾布气就不打一处来,顿时大声呵斥道。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吗,蔡京也无奈的笑笑,只好不情愿的禀报道:
“曾大人消消气,要想短时间內充实国库,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朝廷垄断的酿酒再次施行“买扑”,对瓦子也是一样,还可以发行空名度牒,这三招齐下,保证国库日益充足,可解目前的燃眉之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