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走了过来,拿起鸣冤鼓,狠狠的敲击起来。
咚咚咚!!!
老汉走高台,却是伸手指着张家的家主,厉声说道:
“咱们家本来在参大村有九亩良田,就因为阻挡了陈家的土地连成一片,陈家就想办法,逼迫我们买地。”
“我们不愿意卖地。”
“陈家要用八亩次田,换咱们家的九亩良田。”
“咱可不愿意,咱儿子也不愿意,后来灌溉的时候,他们就故意向咱们家的地里放水。”
“咱儿子看不惯,找他们理论,却被他们打。”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官府就说,说咱们家的土地,要被征用了。”
“用来盖什么衙门。”
“那么偏远的地方,怎么可能盖衙门呢?”
“咱儿子,去理论,这一次却被扣押了起来,官府还叫咱去赎人。”
“咱没有什么钱。”
“后来,就去卖……地,去借贷。”
“别家放贷的,都不愿意借给咱家,陈家逼迫他们,让其他放贷的,故意为难咱。”
“咱借了贷,卖了田地,卖了老宅,最后也没凑够钱。”
……
老汉叙述的内容很简单。
甚至没有什么波澜。
可榆木川的百姓们,知道这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目光所及之处,根本没有一股力量能借助。
逼迫老汉一家人的,是一个庞大的,一群庞大的大人物。
这些大人物,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逼迫他们进入绝境。
傲慢。
贪婪。
不拿人当人。
何其嚣张!
台下的榆木川父老们,却早已怒不可遏。
他们生活在同一片土地,有着相似的经历。
同情。
感同身受。
老汉猛地跪在地,哭喊着说道:
“殿下,求你了,老汉就一个儿子,已经半年没见到他了,都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朱高炽一个健步,冲高台,弯下腰,亲自搀扶起老汉。
“来人,陪着老汉,调查这件事。”
“张家家主,本世子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说,你知道老汉的儿子被关押在何处?如今的情况怎么样?”
这个问题,直接把张柳运问住了。
什么?
他怎么可能知道。
一个泥腿子。
几亩地罢了。
一个人的生死自由,根本就轮不到他管。
张家稍微有点权力的人,就能决定寻常老百姓的自由和生死。
张柳运平日里操心的,都是更大的事情。
朱高炽并未纠缠,也想到了张柳运很有可能不知情,想要帮助老汉,还得派人调查。
有一个人带头。
鸣冤鼓的响声,就没停过。
有哑巴。
有聋子。
有富人。
有穷人。
……
平日里被这帮人欺压的人,实在太多了。
可惜的是,他们没有发声的机会,更没有发声的渠道。
此刻,朱高炽亲手搭建了这样一个平台。
有仇的报仇!
有冤的抱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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