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哭了。”德善忍住眼泪。

宝拉给妹妹擦了擦眼泪“你比爸爸还要伤心吗？”转过头看着弟弟“你也别哭了，儿子得安慰爸爸。对吧？”

只是在十七岁的德善眼中，奶奶的葬礼不应该是悲伤的吗。

庭院里打牌的，酒桌打趣的，有的开心的还放声大笑，小孩子们追逐打闹，大人们也不管，还夸奖小孩子真有劲。

“这里是办丧事吗？怎么感觉像是喜事呢？”

就连余晖都忍不住问道：“这里是奶奶家吧。”

这时母亲笑着招呼三人吃饭。

韩式小矮桌，德善眼见弟弟喝完了汤，把自己的汤碗给了弟弟。

德善看不到父亲，以为是不是父亲躲到哪里哭，还是不舒服到哪躺下了。

只是接下来的事情，让德善更加不舒服，父亲在和亲朋有说有笑，还招呼姐弟三人前向亲朋炫耀。

“问安啊，这是宝拉，老大宝拉，是寒国最好的大学，首尔大学的学生。嘿嘿嘿。”

“宝拉啊”“什么时候长成大姑凉了。”

“小时候就聪明，学习就好呢。”

父亲很是开心的向亲戚们炫耀自己的大女儿，然后是德善。

“这是我们家老二德善，奥运会电视的就是她。”

“你就是德善啊。”“我看到你电视了”“等结束了，和叔叔照张相吧。”

“我听说那个举牌小姐，那个竞争特别激烈的，因为那是要播到全世界去的，肯定很难当选，我听说那是100比1,1000比1的竞争率啊”德善爸爸接着说明，惹得大家止不住的夸奖，听得父亲开心大笑。

“最边的那个就是老幺余晖了，这家伙虽然不起眼，但很有前途，是个孝子。”

这时父亲的发小前来吊唁，父亲连忙站起笑着寒暄，还招呼发小坐下喝一杯。

吃过饭，德善和姐姐坐在庭院临时搭建的厨房的小铁板前翻着蛋饼，终于德善忍不住问姐姐“姐，爸爸是不是铁石心肠，怎么就一滴眼泪都不流呢。”

两个人看着笑着和人聊天的父亲。

“还是说大人么就是这样，不会难过吗？”

姐姐无法回答，只是让妹妹煎饼。

“姑姑们也是，自己妈妈去世了，还在那和人炫耀自己刚买的戒指。奶奶好可怜。”

这时母亲招呼姐妹二人去小房间睡觉，宝拉问道：“怎么没看到大伯？不是说奶奶晕倒就打的电话，奶奶临终也没见到。”

“应该是明天回来，霉国又不近，机票很贵的。来不了就没办法了。”

第二日早，德善看着看着父亲蜷缩着身体守在灵堂，本想前，就看到姑姑们端着早饭喊醒了父亲。

“泥蚶呢？没有泥蚶什么的吗？这婆娘，什么都没有。”

姑姑们也劝解父亲一大早还有客人别这样。父亲又笑着夸奖母亲的牛肉汤烧的好。

果然是铁石心肠啊！德善愈发替奶奶感到不值。

只不过客人们陆陆续续前来吊唁，德善和姐姐收拾心情帮母亲招呼客人，收拾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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