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鲤冷笑:“看你这个样子,应该是见过了。”
王豪额头上冒出冷汗。
他似乎在经历什么思想挣扎,须臾,王豪咬了咬牙:“是见过。”
江鲤:“为什么乡里人都说老亭长的女儿从来没回来过?”
“这我哪里知道?”
江鲤:“你说谎,老亭长家住在河畔上游,从进乡山路到他家,是必经之路,会路过许多人家,他们不可能没见过。”
连林孤生也看出来王豪非常紧张了,紧张的浑身都在颤抖。
江鲤继续施压:“你见过老亭长的女儿,是在哪里见的?你要敢说半个假话,你尽管试试。”
王豪抬头看向林孤生,打了一个寒噤,又低下头,支支吾吾:“是见过,老亭长的女儿是回乡了,但是走到山路口,又回去了。”
江鲤目光灼灼:“为什么回去?”
王豪终于崩溃了,他一下子站起来,怒火中烧道:“你问题怎么这么多?”
“我说了,我不知道,我是看到了老亭长的女儿,但她的腿长在她自己身上,我怎么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
“你们别问了,再问,就出去!”
江鲤点头,站起来准备起身告辞,“对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老亭长和他女儿关系怎么样?”
王豪不耐烦道:“他们是父女,关系肯定好啊。”
“我知道了。”
江鲤和林孤生离开了王豪的住所。
刚走几十步,林孤生挠了挠头,有些诧异:“江姐,咱们为什么不问他狗蛋住哪里?”
江鲤笑了笑:“这个王豪回答的东西,破绽百出,此人有问题。”
“是啊,傻瓜都能看出他回答的有问题。”林孤生点点头,说完似乎想起什么,吸了一口冷气:“你之所以不问他狗蛋的位置,是怕……”
江鲤露出赞赏的笑容,说道:
“你看,他说老亭长和他女儿关系很好,几乎是不假思索,就推翻了之前跟我们说话的老汉说的话,起码真假存疑。”
“父女的关系,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第二,他和狗蛋打过架,被老亭长调解了,说明他和狗蛋打架的时候,老亭长还没死。”
“第三,老亭长的女儿回来过,并且他还见过。”
“第四,他和狗蛋打架的原因,他含糊其辞。”
林孤生托着下巴思索,“可是,这能说明什么呢?”
江鲤说道:“我们再去找狗蛋,一问便知,比对一下他们的回答。”
林孤生恍然大悟,不禁夸赞道:“江姐,你真的神了,那咱们怎么去找狗蛋?”
“我在这里等你,你随便去找个人问问。”
“好。”
林孤生走后,江鲤开始思考起一个问题,那就是老亭长的女儿和老亭长之死,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这个花梨乡的一切都透露着诡异,迷雾重重。
第一,老亭长死了,为什么乡里会起大雾?真的是冤魂作祟?还是说在河里真有妖邪,老亭长死后得了什么奇遇?
第二,老亭长的女儿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就在江鲤思考之际,林孤生小跑过来,喊道:“江姐,有新线索,你猜我打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