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了。”回答秦想想的是南宫问月。
他碗中还剩了一大半扁食,但根据廖浩海以前的经验,南宫问月便是在天香楼,也不曾这般给面子过。
秦大娘子这把,稳了。
“味道尚可。”南宫问月一边用洁白的手帕拭嘴,一边给出了评价。
廖浩海赶紧道:“秦大娘子,还不赶紧谢谢南宫先生?”味道尚可耶,这可是堪比天香楼名菜的评价啊!虽然秦大娘子的厨艺也确实挺好的。
秦想想却不慌不忙:“多谢南宫先生赏脸。不过妾身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南宫问月将手帕小心收进袖袋中,好像生怕手帕掉了。
“妾身不才,报名参加了本月初五在天盛楼的美食比试。妾身希望,南宫先生到时候能赏脸光临天盛楼。”
“呵,秦大娘子可真有趣。”南宫问月懒洋洋的起身,“廖兄,走了。”
廖浩海看看秦想想,秦大娘子似乎一副不想挽留南宫问月的模样。
他只得拍出一张十贯钱的银票:“不用找了……”
秦想想动作比他更快:“廖评事,借一步说话。”
南宫问月已经抬脚出了脚店,头也不回地挥挥手:“廖兄,既然有事就先忙。我乏了,先走一步。”
廖浩海以为秦大娘子又是问秦婉婉的事,谁料秦想想却道:“不知那日被廖评事抓走的姜鸿生,如今可还好?”
廖浩海吃惊地看着秦想想,反应过来后才赶紧张望着四周,而后正了脸色:“秦大娘子,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
秦想想认真地看着他:“廖评事可识得舍妹身旁的丫鬟思萍?”
“思萍?自是识得的。”廖浩海的功课还是做得不错的。
“不瞒廖评事,妾身昨晚得裕德将军的帮助,这才从文昌侯府将受了重伤的思萍救回来。只是妾身离开文昌侯府时,还不曾见裕德将军出来。妾身着实有些担心,又听说裕德将军这几日为了他孙子的事,四处奔走,身体欠安……”
廖浩海的脸顿时有些热:“大娘子且安心,姜鸿生没事。他十岁就修道,看着虽然弱不禁风,身体好着呢。再加上,那日他虽无在场证明,但也没有寻着证据……”等等,他和秦想想说这些作甚?这些都是机密!
廖浩海当即道:“秦大娘子,方才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到。对了,二娘子那厢,大娘子也用不着担忧。我会照料好她的。告辞。”
说完像是火烧眉毛般冲了出去。
秦想想捏着那张薄薄的银票,脸颊上的酒涡浅浅地闪了一下,很快又不见了。
她站在那里须臾,方才那粗鄙的汉子喊道:“店家小娘子,赶紧来收钱!”
王婆子就站在旁边,他偏偏要叫秦想想。
秦想想走过去,脸上带着浅笑:“这位大哥可吃好了?”
“马马虎虎吧,份量少了些。”粗鄙汉子道,又上上下下的毫不遮掩的看着秦想想。
秦想想大大方方的让他打量:“大哥,我看你挺有魄力,不妨这样,我这小店今日刚开张,扁食还没有卖出几碗,假若大哥今晚能帮我带一百个客人来,非但大哥今日的饭钱我不收,每来五位客人,我还给大哥抽一文钱。”
粗鄙汉子没想到秦想想会这样说,神情是又欢喜又犹豫。
“怎么,大哥做不到吗?”秦想想的神情有些失望。
看得出来这几人中,粗鄙汉子是老大,秦想想说抽钱,其他人都不敢应,只看着粗鄙汉子。
一文钱虽小,可聚少成多,也是一笔大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