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真是棒了我个‘大忙’。”女人撇撇嘴,要不是对方抓住自己,现在她早拿着钱走了。
“当然是个大忙,小偷可不是这里的客人。”白昼意有所指。
女人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说:“在这地方当酒保的都是事儿妈么。”
“这有什么不好么?与客人熟络,是酒保的必备要素,这样才能留住新客人,让新客人变成常客,老客。认识一下,我叫白昼。”白昼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躲开飘来的烟雾。
看到白昼这幅样子,女人嗤笑一声,把头扭向别的地方,一边抽着烟一边说到:“你说你是个信徒?”
白昼点头:“对,信徒。”
“这年头还有信徒,我听说这附近有个叫神父的中间人很有名,你跟他信的?”女人说到。
“呃……不太一样。”白昼顿了下才说。
“怎么不一样?”
“神父喜欢送人见上帝,至于我……如你所见,我就是个小酒保。”白昼尴尬的笑了两声,举了举手里的毛巾。
女人被这话逗乐了,看了眼白昼,冲他举举杯子:“好吧,敬你的上帝。”
“露西。”她这么介绍自己。
这事只是酒吧的一个小插曲,指不定哪天这附近来个新人就会有类似的事出现,露西一开始被瓦伦蒂诺帮的人盯上也是因为自身长得漂亮又犯了规矩。
漂亮的人总是有优待,绑票卖到歌舞伎町区都是优先的。
露西看了会吧台的电视,喝完杯子里的可乐,又要了一杯,接过后喝了一口,说到:“你刚才说的卖命钱是什么意思。”
白昼弯腰趴在吧台,指了指还那个醉酒趴在桌上的醉汉,说到。
“把脑袋别在腰带上跟人干了趟活,来这里庆祝这一笔丰厚的酬劳,也庆祝自己又在夜之城活过一天。”
“佣兵?”
“算是吧。”
“那可真容易得手,你们这附近的佣兵这么好混的么。”
“也说不上,佣兵嘛,赛博朋克,边缘人,称呼都一样,但能力也分着三六九等,以前他是干杂活的,就是给人临时打个工,站站岗充个人数,卖卖苦力搬搬东西什么的,你懂吧。”
露西点点头。
“还不上欠债,逼得走投无路,就去干了这次的卖命活。”白昼叹气。
“那他运气不错。”露西不以为然。
白昼摇摇头,说:“这算运气不错么,干完这趟卖命活,以后他就再也看不上那些杂活了。”
露西喝了一口可乐,耸耸肩:“至少这次活下来了。”
白昼一愣,笑了笑点头:“对,运气不错,至少享受过一次干完大活的风光了。”
所谓的大活,就是对于这些混迹于底层的人而言,卖一次命的活。
酬金1000欧,比起那些玩枪干架的佣兵差太多,但也是他们要干很久很久的杂活才能赚到。
不是每个佣兵都是赚大钱的,不然哪有那么多被厉害佣兵刷的帮派分子。
那些帮派分子在最底层的边缘人看来,也是了不得的。
很多混混还是个连帮派都加不进去,连个战斗义体都没,能混进帮派里,就算高攀了。
天色渐亮,酒吧的人越来越少,那些前半夜醉酒的人也陆陆续续醒来,晃晃悠悠的回家去。
露西一直靠在吧台看着电视,时不时跟白昼聊上几句。
待到酒吧的人走完,露西才问到:“现在我走,不会有人从角落里窜出来给我套麻袋里吧?”
打着哈欠的白昼摇摇头:“姐们,天都亮了,我看出来你是在这蹭电视的了,两杯可乐蹭一晚上空调电视。”
瓦伦蒂诺帮的人早就走了,在露西点第二杯可乐的时候就撤了,在后半夜的时候,有些放松的露西还靠在吧台支着脑袋眯了会。
那个瓦伦蒂诺帮的壮汉,他是干过杀人放火绑票的活,但刚进瓦伦蒂诺帮的时候是杰克带着他的,没杰克几次搭手,他早死了,对杰克尊敬的很,不然也不会在白昼抓小偷的时候站出来帮场子。
至于后面的盯梢,如果是小偷,那就绑了卖了,是顾客,那就算了,所以早早就喝完酒回去了。
“看来被发现了,再见了小酒保,改天再来。”露西挥着手离开酒吧。
白昼收拾收拾,走出酒吧拉下卷帘门,向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