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张皇后在朱厚照的后脑上狠狠地敲了一下,骂了一句:“成何体统!你不要命了吗?”
弘治皇帝拦住张皇后,说道:“不要伤了我这麒麟之子,只要他能说出几句话来,我就高兴了,哪怕他是我的孩子。”
“……”张氏。
老爹,你就这么希望我能成为一个优秀的人吗?要不要那么低三下四?
朱厚照哈哈大笑:“老爸,这是什么情况,一目了然啊。”
“比如我们大明,一年比一年寒冷,这一年的产量就会下降,这样的话,我们的收入就会减少,到时候,我们的银子就会少了,我们的子民,也会少了很多食物。”
“如果没有足够的食物,没有足够的金钱和食物来供养他们,那么他们就会因为饥饿而起义。”
“如今我大虞的军队,已经没有了粮草,自然也就没有了战事。”
“经过这么一场寒冷的冬天,北边的胡人已经没有可以种植的草原了,怎么办?唯一的办法,就是侵入我们的地盘。”
“我的国家,就是因为我的子民叛乱,我的军队没有参战,我的国家,就是因为我的国家,受到了威胁。”
“无论国君如何明英神武,都无法应对自然的灾难。”
“这就是为什么灭亡的原因,父亲,你说的不对!”
“怎么样?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反正都是朱厚伟教给他的,他也不在乎是不是真的,只要能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就好。
弘治陛下心不在焉,手里拿着的那只酒碗啪的一声掉到了桌上,满桌都是酒。
几个丫头连忙去打扫了。
弘治陛下站了起来,脸色阴沉,双手负在身后,在大殿里踱了几步,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气候严寒,粮食产量下降,赋税减少,粮饷短缺,草木枯竭,外敌来犯。
只是一件小事,却能引发这么多的事情!
之前他还没有这样的想法,可听到这里,他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觉得很有道理!
这可如何是好?!
弘治抓着朱厚照的手,那副要吃人的模样,让朱厚照心里发毛。
“爹,孩儿没有妖!不要!”
哪句话是对的?这家伙说的是什么?
当然,他并不清楚,只有朱厚照与朱厚伟两人才能知晓这一点。
张后说:“陛下,他还这么年轻,如何懂得处理朝政。”
弘治这才恍然大悟,连忙把朱厚照放了下来,说:“说得好,说得好。
不过,他能说出这样的话,也是一件好事,为大明指明了一条生路!
太好了!
俗话说得好,小孩子一夜之间就会明白,难道我现在已经明白了?
先祖在上!我的皇子,终于有出息了!
弘治陛下暂时放下了心头的沉重,心情大好,一把将朱厚伟搂在怀里,继续往朱厚伟嘴里送吃的。
朱厚伟愣住了。
父亲,您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去喂弟弟吃的!
“太好吃了!再来一份!等你以后成长起来,一定要跟你哥一个德行!”
“你弟弟今日所言,当真是惊世骇俗!他可比你父亲厉害多了。”
“我不求你有你弟弟那么聪明,只要你有他的一半,我就很高兴了。”
张后护犊子道:“这孩子绝对比他弟弟厉害,他弟弟五岁的时候,每天都在读书,他弟弟五岁的时候,还在打野战,打野战,打野战。”
朱厚照哈哈一笑,说道:“想不到啊,父亲。你已经比我厉害了!”
弘治
这是什么情况?
弘治皇帝脑子里一片空白,朱厚伟如今的实力已经超过自己朱厚照是几个意思?
难道是自己的弟弟给自己的?
弘治陛下诧异的望向朱厚伟,却见朱厚伟嘴角上满是油渍,还有不少饭粒。
“父亲,您刚刚说,您是他的儿子,您还没有称呼他为父亲。”
朱厚伟一句话,就把张皇后和弘治给气死了!
张皇后生怕弘治打他,赶紧将他搂在怀里,塞了一块湿巾在他嘴里使劲的擦拭着。
“一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他说的话,陛下不要介意。”
朱右堂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之前的疑惑已经烟消云散。
毕竟,他只是一个小毛娃娃,才五岁,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
那么唯一的理由,就是我老朱家已经出了一条真龙,难不成还会再出一位和我太爷爷差不多的大能?
身为一国之君,他又怎么可能不吃惊?
“好了,我先走了。”
张皇后赶紧说道:“陛下,我这两位兄长呢?就算他们年纪小,有野心,也不是有意为之。”
“再说吧。”
一想起张皇后的两个弟弟与太后一党的争斗,他就怒火中烧,不愿再看下去,也懒得理会自己的家人,拔腿就走。
………………
大堂内。
夜幕降临。
三位长老还在,这三位长老已经为帝国忧心忡忡了大半辈子,此刻还在和陛下商量着国事。
“真是邪门。”
朱右堂将朱厚照今天说的事情,告诉了三位阁老。
三阁老一听,竟然有这么大的影响,心中也是一惊。
“你说,我的儿子,前段时间还被东宫的才子们骂得狗血淋头,为何一夜之间,他似乎成长了许多?”
刘健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东宫的那些书生,只说他调皮捣蛋,并没有说他不聪明吧?陛下,你误会了。”
“在老臣眼中,太子殿下应该是个聪明人,只不过,他并没有被人发现而已,这段时间,费宏带着他进入了一个新的圈子,让他变得更加敏感。”
“恭喜恭喜!”
朱右堂闻言,微笑着点了点头:“哈哈,看来我对他的重视还不够。想必是这样,我很高兴!”
大好前程,有了一个能保证朱家皇朝存续的好掌舵之人,弘治陛下岂能不喜,岂能不喜。
………………
大殿内。
夜幕降临。
张皇后替朱厚伟洗漱完毕,脱掉了他的衣裳,吩咐朱厚照:“赶紧梳妆打扮一下,然后和你弟弟一起睡。”
“哦。”
朱厚照也和朱厚伟一块儿上了床,没过多久,这两个孩子便呼呼大睡起来。
张皇后温柔一笑,穿好衣服,进了偏厅,见了朱秀荣,长长叹息一声,这才上床休息。
第二天清晨。
早上被几个早鸟吵醒,朱厚照和朱厚伟两个人早早的就起来了。
桌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早点。
张王妃将一颗白煮蛋递给了朱厚伟,然后放进了朱厚伟的嘴里。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大殿之外响起。
“阿姐,你没事吧?”我的阿姐!”
“不行了,不行了!”
“他们在欺人太甚,他们在欺人太甚,他们在欺人太甚!”
“我的老天爷,这是要上天啊!”
两个中年人带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走进了乾宁殿。
张鹤林、张延林大吼一声,冲入了昆宁殿。
他们是张皇后的嫡亲兄妹,又在张皇后的影响下,一个被册封为寿宁候,一个被册封为常伯,是真正的皇室血脉。
弘治陛下,为了跟太后娘娘的弟弟周家的地盘大打出手,心里很不是滋味。
两边都是自己的心上人,所以无论弘治如何处置,都是一件很公平的事情,毕竟这件事情,就算是再公正的官员,也无法裁决。
朱厚伟抬起头,看着两个叔叔哭得梨花带雨,连忙道:“叔叔,您可知道,父亲是要您死的?”
什么?
“你说啥?”张家两人猛地停止了咆哮,一脸震惊的看着朱厚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