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早？现在都六点了！”

刘艺菲强调道，早市场五点就开始了。

“今天可是周六，人们起得晚，六点很早的。对了，阿姨没来？”

余欢继续宽慰她。

“她刚才在外面看了眼，嫌这里吵闹脏乱，就没有进来，去学校了。”

这时又有人买菜，两人不再闲聊，余欢帮着称菜，刘艺菲则在旁边帮忙拿塑料袋装菜，同时仔细观察着。

不时有老主顾来买菜问老板怎么了，余欢只能重复解释，并把他和刘艺菲是老板外甥和外甥女的身份介绍一下。

“哥，快点找钱，这位阿姨等着了。”

“嗯，找您三块七。”

两人一起配合的越来越好，在上午卖菜高峰期，也没有出什么岔子。

“累吧。”

余欢拿出纸巾帮刘艺菲轻轻擦汗。

看着如此近的女孩，余欢心脏不由怦怦激烈跳动起来。

近在眼前，近在嘴边，近在鼻下，近在手边……

少女无瑕的俏脸吹弹可破，动人的眼睛摄入心魂，淡雅的体香沁人心脾……

余欢心跳更快，脉搏呼吸都不再受控制。

“是挺累，但收获也挺大，见到了许多生活最真实的样子。”

刘艺菲淡淡回应着，自然地从余欢手中抽了张纸巾，为他擦掉两鬓留下的汗水。

她轻轻掠过余欢额头的手，感受到了他两鬓那激荡的动脉，看着余欢静静注视的眼睛，如同两团炽热的火焰，在这大夏天里似要将她烤化。

刘艺菲不由心里发慌，却手也微微颤抖起来，但却没有放弃继续为余欢擦汗。

余欢也注意到了刘艺菲的变化。

两人目光相撞，都是有些震动，如同闪电碰撞，一霎花火，瞬息万物静止。

两人就这样静止了几秒。

余欢首先从这种青春悸动的爱恋情绪中走出。

他移开了目光，收起了手。

“有收获就好。一日三餐，一顿少了人都饿。这些来买菜的多是家庭主妇，她们的衣装谈吐，买菜的品类等等，跟家庭收入，生活习性等息息相关。

仔细观察，你会发现不同性格、身份的人买菜的过程中表现也不同。有的人挑挑拣拣，翻来翻去；有的人轻拿轻放，不乱翻动；有的人不动手，指挥你我……”

“嗯，年轻人买菜都很痛快，也不会挑选，中老年买菜很繁琐……”

刘艺菲轻呼一口气，平息刚才的异样情绪，简单总结道。

“是啊，茜茜，时间差不多了，今天就到这里，我们去见你妈妈吧。”

看看时间十二点半，买菜的人越来越少，余欢知道该走了。

“好。”

刘艺菲点点头，再次提醒，“我妈问了你什么，你一定要告诉我，就算她让你保密，也要告诉我。”

“为什么这么说？”

“她神神秘秘的，我问都不告诉我。说好，你答应我了！”

刘艺菲再次强调。

“说好了！放心吧，我不会对你隐瞒的。”

余欢郑重点头，心里却有些好笑，越发对刘妈妈见他做什么感兴趣了。

“对了，阿姨这一上午去学校做什么，也没过来看看。”

“说是去见了崔老师和王主任，然后就是好好逛了逛学校。现在是饭点，她还发消息说要一起在鄱阳湖吃饭。”

“随便在学校餐厅吃点就行，阿姨干嘛这么客气。”

余欢无奈道。

鄱阳湖大酒店算是北电附近较贵的饭店，学校有钱人才经常光顾，酒店旁边的路口更是有一溜小店，火锅、烤串各种风味的小店都有。

不过十多年后全部都拆了，成了保利海德公园高档生活社区的一部分。

“我也没办法，她比较讲究吧。快走吧，我妈车停在外面等着了。”

“好。”

余欢答应着，两人往小区外面走去。

“余欢，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刘艺菲突然问道，

“……，怎么想起问这个。”

余欢疑惑道。

“没有啊，有人让我问问。”

“谁？”

“那我不能说，你就说说吧。”

“那我也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