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梁同璟心里仍存几分小小的失望。

“晚饭吃什么？也不知道我爸妈今晚回不回来，待会给我哥打个电话，不能让他一个人在Z市快活，明天带Willie去洗个澡，修修爪子………”

赵槐序坐在轮椅上叽叽喳喳，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和他讲话。

他心想半就业也好，总比下岗待业强。

就这样一直呆在这里，和赵槐序呆在一起，一种人夫的想法油然而生。

他甚至生出了几分想当上门女婿的想法。

“梁同璟。”

赵槐序突然喊他名字，把他思绪拉回现实。

“怎么了？”

“没事就叫叫你。”

“好。”

不到半分钟赵槐序又唤他名字。

“亲爱的，能不能别叫全名？”

“那叫你什么？”赵槐序眉头一皱，心里把各种亲昵称呼都想了一遍，最终一股恶寒从心中升起，“感觉叫什么都怪怪的。”

“宝贝叫不出口，亲爱的又太油腻，连名带姓的好像又有点生疏………”

梁同璟冷不丁来了一句：“要不然提前几年叫老公？”

赵槐序：“我踹飞你？”

“叫小璟哥哥。”

“你信不信我现在站起来踹飞你？”

“亲爱的，你小时候可一直这样叫我的。”梁同璟停下脚步，一副受了委屈的表情。

“哎呀，求你，我求你，不要摆出这副嘴脸好吗！？”

赵槐序只是回头瞥了一眼，不多，就一眼，就被他的表情攻击到了。

“现在再叫一次好不好？”

“不好。”

“真的不行吗？”

“真的。”

“为什么？”

“叫不出口。”

梁同璟绕到她面前，两只眼睛直愣愣盯住她。

“你这样看我也没用。”

“赵槐序，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赵槐序脱口而出就要蹦出那四个字，一鼓作气，又泄了气，选择了转移视线。

“什么关系？”

她小声嘟囔：“就那个关系呗。”

“那个关系是哪个关系？”

“就…就是那四个字啊。”

“那四个字？我不知道，我需要你清晰的告诉我。”

赵槐序看着他这张笑着的狗脸，忍住了掐死对方的冲动。

梁同璟步步紧逼，物理上的步步紧逼。

“是什么呀？”

鼻尖对鼻尖，双方的瞳孔里剩下的只有对方。

赵槐序下意识舔了下嘴唇。

“我们是。”

“是？”

“函数关系！”

“啊？”

趁着对方蒙圈，赵槐序抬手把梁同璟的脸掰开。

她开口问道：“函数是什么？”

“设在某变化过程中有两个变量x和y，如果对于x在某一范围内的每一个确定的值，y都有唯一确定的值与它对应，那么就称y是x的函数，x叫做自变量，y叫做因变量。”梁同璟如是回答。

赵槐序欣慰的点点头。

“每一个x都对应一个y，我只对应你。”

“懂了没？”

梁同璟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名为“爽”的情绪，他现在的动作就如同苍蝇，搓搓手，往后理头发，扶额笑………

“你神经啦？”

“没。”梁同璟重新推动轮椅，“第一次听你说这样的话，有点兴奋。”

“亲爱的，如果我是电场中的一个电子，那你就是磁场的洛伦兹力，我的人生轨迹只会受你影响。”

赵槐序难掩嘴角边的笑：“油嘴滑舌。”

“我嘴不油，舌头滑不滑你知道。”

“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