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前隋时,长孙无忌便同李世民一起商定了逼迫李渊起兵的方案。
此后辗转各种要职,攻伐群雄,不知见过多少风浪。
可面对陈玄,长孙无忌此刻却全然没了半分。
他盯着陈玄,怒道:“你不吭声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觉得,陛下的安排有什么不妥?或者老夫哪里做得不对?”
长孙无忌话音未落,就见陈玄已经咧开嘴笑了。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长孙无忌越发着急,瞪着眼睛,甚至有些愠怒。
陈玄说道:“大人莫要误会,公主的事,你长孙家是逃不掉的。至于我,我肯定是会想法子推掉这门亲事。”
听到这个说法,长孙无忌虽说早有心理准备,但仍旧好奇。
“你就这么不愿意接受公主?那襄城公主如年岁正好,容貌更是出众。”
“若是论起才学、女工等等,也都是出类拔萃,这样的人,还配不上你?”
陈玄也知道,长孙无忌不可能理解自己的想法。
在他看来,大唐的皇室关系太过复杂。
而且唐代的驸马根本没有什么权利,反而要受到各种约束。
且不说什么驸马不能取妾的规矩,单单是出城都要报备就已经让人很是难熬。
更何况,大唐如此繁华,堪称当世文化中心。
陈玄可是还打算去尝尝一下胡姬的滋味,体验下大唐盛世的风韵。
若是做了驸马,那和做太监也没什么区别。
要知道,大唐的规定之中,就连夫妻见一面都得经过公主的同意。
至于行房,更是要得到公主首肯,滋味堪比探监。
越往下想,陈玄就越是抵触,赶忙又摇了摇头,驱散心中的忌惮。
“不不不,这根本不是配不配得上的事!大人!我的长孙大人,这件事你可得帮我拖住,不,你得想法子,再安排我和陛下见一面才好!”
看着陈玄终于有些失态,长孙无忌心中稍稍得到了些慰藉。
“小郎君啊,你可想清楚了,这种机缘,天底下多少人求神拜佛一辈子,都不一定得到啊!”
“再者说,陛下的恩遇你不接受,你让陛下如何想?陛下的面子往哪放?”
长孙无忌说话时,还拍了拍自己的脸,借此敲打陈玄。
然而陈玄此刻哪里顾得上这些,他苦着脸,朝长孙无忌望了过去。
“我倒是觉得,想做自己人,其实有很多法子。”
长孙无忌哼了一声,“很多法子?可你应该明白,这世上最稳妥的法子,便是杀了你,或者让你永远不见天日。”
“这两种,陛下都没有用,这已经是最大的退让了,如果你还执迷不悟,那老夫说不得也得被你牵连。”
听着这话,陈玄却是有样学样,也哼了一声。
“眼下我不也被监视着吗?您不会真以为,我看不出那几个仆人是什么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