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一出,便无法抑制的在代亦诚的心中扎了根。
这一晚,他基本都在想如何从两名暗夜司捕快手中套取武功。
翌日清晨。
代亦诚起了个大早,简单洗漱后,便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向着那两位暗夜司捕快所住的庭院溜达而去。
当他来到两名暗夜司捕快所住的院落时,两人也早已经起来晨练。
“李叔,陈叔,起这么早啊。”
假装路过打招呼的同时,代亦诚目光也看向了庭院中。
说是晨练,但其实两人的晨练方式却是有所不同。
那姓李的中年男子仅是以盘坐姿势,坐在庭院的一张石凳上,轻闭双目,双手掌心向上的叠放丹田处,面对着升起的旭日调息吐纳。
而姓陈的青年却是演练着一套又一套武功,或拳法,或掌法,或爪法,或指法,或腿法等,时不时的还腾身而起,脚尖轻点庭院中的事物,飞檐走壁的满院窜,直看得代亦诚眼花缭乱。
“二公子也起得很早啊。”
盘坐调息中的李姓中年男子缓缓睁开双眼,看向代亦诚笑着回道。
“李叔您太折煞我了,您是我二叔的朋友,按辈分也是我的长辈,还是叫我阿诚吧。”
代亦诚听后,连忙摆手道。
李姓中年男子闻言,也没客气,毕竟这确实是事实。
只见他点了点头,客套问道:“阿诚你一大早这是准备去哪儿啊?”
在他说话时,那满园乱窜的陈姓青年也停下身形,落在了代亦诚的不远处,双手抬高到胸前,然后慢慢往下压去,进行收功。
“我哪儿也不去,就是随便溜达一下。”
代亦诚笑着道:“以前二叔在家的时候,我每天早上都会被他抓起来一起练功,可惜后来他去了京城当差就很少回来了,没有他的督促,我也荒废了他教的武功,也就早起这个习惯留了下来……对了,李叔,陈叔,你们知道我二叔什么时候能回来么?”
经过一晚上的思索,最终,代亦诚决定在套取武功这件事上,打感情牌。
在已知自己那便宜二叔很大概率是暗夜司的人,而这两人很大概率是他的同僚。
整件事又很大概率是自己那未曾蒙面的便宜二叔挂了,被这两人送回故里。
代亦诚觉得可以适当利用一下两人的愧疚心。
两人能以真面目将自己的便宜二叔送回来,想来互相之间的感情是不错的。
这样的情况下,两人对于代正义的死必然多少有着惋惜以及愧疚。
自己只要假装跟自己那便宜二叔“叔侄情深”,并在其中牵扯到教导武功这事,愧疚心理下,想来让对方教一教武功并不太难。
毕竟,他又不是要做什么干系重大的事。
当然,对于自己那未曾蒙面过的便宜二叔,代亦诚自己也是感到惋惜的。
但仅仅是对一条人命逝去的惋惜,真要说有多悲伤难过的话,那也是不太可能的,毕竟他根本就没见过那位便宜二叔。
至于他刚才说的话,不过都是信口胡诌的罢了。
见都没见过,哪儿来的每天被抓起来练功。
不过,那番话虽然是假的,但这两人之前又没来过代家,暗夜司这种机构应该也不会无聊到闲扯这种鸡毛蒜皮的家常事,想来两人也无从分辨真伪。
果然!
听到代亦诚后面的询问,李姓中年男子和陈姓青年脸上神情都不由微微一滞。
尽管很快就恢复如初,但还是被专注观察的代亦诚捕捉到了。
“你二叔有要务在身,暂时还没法回来。”
李姓中年男子笑着开口回道。
“这样啊,好吧。”
代亦诚闻言,点了点头。
随后,他目光看向那陈姓青年,开口说道:“陈叔,你刚才练的是什么武功啊,好威风,能教教我么?”
陈姓青年闻言一怔,旋即目光看向了李姓中年男子。
李姓中年男子见状,沉吟片刻后,说道:“陈锋,你就教他一下好了。”
得到自家头儿的令,陈锋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了代亦诚,问道:“你二叔之前教了你什么武功?”
“忘了……那都是我小时候的事了。”
代亦诚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
陈锋无言片刻,随后重新问道:“那你想学什么武功?”
“当然是什么武功厉害学什么了!”
代亦诚表现出这个年龄应有的兴奋,说道。
陈锋闻言,眉头微蹙的看着他,说道:“你是不是连武功有哪些都不清楚?”
“……有哪些?”
代亦诚神情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