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组织的雏形

“千古定见？”

徐振云诧异道。

穆轻云轻轻点头，露出回忆神色：“不错。”

“星空中的神秘力量，虽然其根脚难明，但是根据数万载至今，各方讯息之汇总，大致可以形成脉络——这疑似是心元本洲世界之外的力量。”

“其或许是与六位大德位格相当、但立场相反；难以直接进入心元本洲之内的存在。”

徐振云神色平淡，但心中泛起涟漪，看似若无其事的道：“心元本洲世界之外？”

“与六位大德位格相当、立场相反？”

“这岂不是说？”

穆轻云轻轻点头，很是随意的道：“数千、数万载以来，对于大德根脚，大致有两种判断。其一是大德乃是心元本洲的修道人，只是功行异常突出、臻至常人难及之境；其二则是大德乃是从异世而来。”

心中思绪流动，徐振云登时明亮——刚刚穆轻云在楼顶留下的“陈设”，座席虽只有二座，但那四方玉案甚大，分明是一张四人桌。

徐振云心中了然。

向天问、牧雪晴二人，却同时半转过身来，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徐振云上下。

“以后品茗、饮酒、谈心，大可以选择此地。”

毫无疑问，若真有“第三星空”之力降临，所得之人当是大晋阵营的修道者。

“随着时代推移，采信第二种说辞之人渐多，几乎成为主流。”

徐振云全无大惊小怪之意，立刻给出肯定的答复：“不错。方才正是我和师父一同进入惊辰天宫，完成了我们上次入境时所做的事。如今，她成为心元本洲第一个八无暇印，跻身极武仙碑排名第一。”

“我们的师父，首座大人……成为了潮音先生的第四位眷者？”

徐振云心中微讶。

眼前空空如也；方才桌案，已呈隐匿之态。

徐振云微笑颔首，随意道：“随便闲逛一圈罢了。”

“要想真正取得潮音先生第一嫡传的主导者地位，仅仅有辉煌的功业还不够；唯有步步无暇，直至终点，方能令人无话可说。”

传音同时，徐振云神情平淡，站立在梁宏博身后，好像只是在旁观打牌。

过了一会，牧雪晴想到了一个颇“关键”的问题：“师父她……知不知道我们的身份？”

进入室内，牌桌上激战正酣；但牌局上牧雪晴替换了叶大川。

牧雪晴精致琼鼻一皱，一丝古怪神色一闪而逝。

而且品茗也好、饮酒叙话也罢；好像单单是自己与穆轻云之间，因为有“方镜”的缘故，好像也不需要刻意经营所谓的“仪式感”？

这个地点，分明是个暗示——是在问徐振云，潮音先生的诸眷者之间，是相互知晓底细、构成紧密整体的关系；还是一个“并联”的结构，单单徐振云这个“第一眷者”，得知其余所有人的身份；而其余诸人之间，各不知晓？

牧雪晴、向天问目露惊容，再度目光在徐振云身上扫视。

“当然，亦有另外一种可能——其已然现世、已有得之之人；但所得之人秘而不宣。”

牧雪晴微微皱眉，也在此时传音发问。

“因为曾经真身破境的缘故，所以对于惊辰天宫现世近处，二人会有特殊感应？”

做出决断之后，徐振云没有丝毫迟疑；立刻对牌桌上的牧雪晴、向天问，以“天降玄音”之法，播之以浩荡天音：

“穆轻云已经成为潮音先生的第四位眷者……穆轻云已经成为潮音先生的第四位眷者……”

“自出世宗门中几位明轮仙口中、所传之传习讲义之中，曾有这样的说法——六位大德依次降世，推动心元本洲道术演化，道法昌盛，其目的就是推动这一世界茁壮成长，以至于足以抵御星空之外的神秘力量。”

稍加思量，徐振云立刻就猜到了答案。

徐振云念头微动，旋即想到，进入惊辰天宫后殿一趟，于外界已经是数个时辰长短；牧雪晴当是完成了独立修行，自洞天之中出来。

徐振云微微一笑。

穆轻云悠然一笑，道：“一来是形势格禁，不得不如此；二来上述说法，终究只是推演假说、一家之言，并无实证。到底那星空中的神秘力量，对于心元本洲有无企图，并没有确切的答案。”

“最简单例证，自元摩先生开始，如今的道册典籍，乃至世俗传说，都用的是‘降世’二字。既曰降世，那就无疑暗示着元摩先生非心元本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