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点没有生气不说,还乖乖递上了离婚协议,要求净身出户。
到底是小地方出来的,不够大气不说,连离婚都不懂。
若换做是他们,指不定要扒结婚对象一层皮下来方才能罢休。
不过这位裴家遗落在外的孩子,倒是比裴书瑜这个养在京城的孩子要漂亮许多。
难怪裴书瑜近段时间频频上新闻,原来是怕自己的地位被夺。
默默看戏的贵妇小姐并未吱声。
他们只是站在旁边看笑话,不论是傅怀君吃瘪,还是宋锦吃瘪,亦或是姜年,他们都无所谓。
宋锦见姜年不答话,自然认为她根本不是诚心过来给老太太贺寿。
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一身狼狈的宋锦上前一句,双手环胸微微仰头看向姜年。
“我就说怀君怎么可能喜欢你这种人,不懂人情世故,还整天做着麻雀变凤凰的美梦,嗤——”
姜年看着她,眼中始终一片淡然,“说够了吗?”
她看着宋锦,面色不改,“我懂不懂人情世故,做不做梦,都与你无关。”
“反倒是你,从一开始就咬着我不放,”她的眼底扬起一抹淡笑,“请问宋小姐是狗吗?还是狂犬病犯了,总喜欢逮着人咬?”
她的神色太过泰然自若。
看向宋锦的目光始终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宋锦被她看了一眼便气的不行。
她想对姜年动手,就听身边裴书瑜开口,“阿锦,我让人带你上楼换身衣服。”
裴书瑜想着姜年既然识趣地和傅怀君离婚,今晚让她继续待在这里也可以。
毕竟她不会让姜年在京城久待。
有的人在哪儿长大,就该回到哪里去。
只要姜年一日还在京城,她就惶惶不可终日,内心十分忐忑。
“我不要上楼!”宋锦一巴掌拍开来到自己身边佣人的手。
她指着姜年的鼻子,厉声开口的模样就像个泼妇,“我凭什么离开,要走也是她走!”
“我刚才说的话有错吗?她还没和傅怀君离婚呢,来参加老太太寿辰连贺礼都没有准备。”
“她就是没规矩,是从乡下来的土包子,阴沟里的臭老鼠,这里根本就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宋锦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看向姜年的目光中厌恶愈发浓厚。
姜年站在原地,任由她发疯打滚。
等她把话说完,才见姜年抬头对上了裴书瑜的目光,“可以把你的狗牵走了吗?”
“这里是奶奶的寿辰,不是养狗场,不然我怕待会儿我一个不小心,把你的狗杀了。”
她说出这话的时候,旁边人皆是一副瞪大双眸不敢相信的模样。
换做旁人,听到宋锦这样骂人的腔调,恐怕早已气的跳脚。
姜年却好似置身渡外,就像宋锦骂的人不是她,而是其他人一般。
就在众人惊异于裴家这个遗落在外的女儿,气度竟如此之大时,一道沧桑的声音在他们旁边响起。
“臭丫头?”
袁津一看人群中站着的当真是姜年,当即快步走上前去。
“我给你打了三个电话都没人接,每次都是这样,你要是不接电话就把手机卖了,省得我每次找不到你的时候,都得满世界找你!”
袁津本想着亲自去接姜年一块儿参加宴会的。
不想他抵达她工作室的时候,小助理却说她已经出门了。
袁津气的不行,路上堵了一道,等他到寿辰宴的时候,宴会早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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