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狂跳,问他,那是看到了什么?
那汉子道出了始末。
下午的时候,他媳妇刚从地里忙活出来,就听见一家院子里有“切菜”的声音,咣当咣当,一直震个不停!
于是,他媳妇就爬上墙头,偷偷地瞅院子情况。
我一愣,说:“切菜?那有什么问题,为什么要爬墙看?”
牛达喜拉了我一把,低声道:“九天,你先听,别打断。”
我蹙眉,不再开口。
那汉子奇怪的看我一眼,才讲:“那院子住着寡妇,大白天,床板响个不停,能是什么好事儿?我媳妇不是真想看人切菜。”
没吃过猪肉,但总听过猪跑,我耳根子都红了……
那汉子继续说:“许寡妇的男人,在工地干活儿的时候摔死了,这些年,村里头风言风语,说她不检点,可她凶得很,谁嚼舌根,就去掐谁脸,说她死男人,但是不死脸面,有些事情她干不出来,谁乱说话,就和谁拼命!”
“平时她人也不咋样,经常顺手牵羊,住得近的家户都对她意见很大,我媳妇就是想着,许寡妇大白天的偷人了,要把她的丑事儿给坐实了说出去。”
“可没想到,等房间里动静停下来后,余江居然出来了,和许寡妇你侬我侬的调情,许寡妇催余江去摊牌,赶紧甩了邹花,好和她结婚。”
那汉子顿了顿,又道:“余江闹离婚的事儿人尽皆知,他戴绿帽子,给人养儿子的事儿,议论的人也不少。可猜测毕竟只是猜测,余小白刚死,余江不去看看尸体,还出来偷人,可想而知他心多狠。我都喊我媳妇不要沾染这事儿,免得惹上麻烦。”
“余江走了以后,那寡妇也出门了,结果天黑就传来消息,说邹花自杀了……”
说完了这些,汉子眼中颇有不安。
我和牛达喜面面相觑。
接着,我先问了牛达喜几点去劝的余江。
牛达喜说,就是我发短信之后。
我又问那汉子,偷人的事儿在几点。
汉子琢磨了一下,说两三点。
我低声喃喃:“看来,村长你找完余江,余江骂完邹花,就去许寡妇家里了。”
牛达喜试探的说:“该不是余江鬼迷心窍,害死了邹花?”
我说真要是这样,那邹花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余江,可现在,她死了都还对余江有感情,想要回家。
邹花的死,肯定还有其他隐情。
牛达喜点点头,喃喃道:“也有道理。”
收起思绪,我让那汉子带我去许寡妇家。
我想的很简单。
余小白还没找到。
邹花怨气太重,很不稳定,我至少得让余江回去稳住她。
再问问看,余江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邹花得罪了什么人。
棺材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偷棺砸灵堂,这事儿不是一般的大!
那汉子本来不愿意去,说怕惹上麻烦。
牛达喜摸了六百块出来,塞他怀里,让他老老实实听话。
这事儿不光是一家人的,更是全村的!
邹花怨气不散,全村都要跟着倒霉!
指不定,邹花想开了,不要余江了,瞧村里哪个男人顺眼,就天天去敲门。
牛达喜上下瞟着那汉子,嘀咕说:“我看邹花指不定能瞧上你这款。”
那汉子被吓得腿都在发抖。
他哆嗦的说:“村长,好的不灵坏的灵,你别说了,我带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