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系统？”

东云淳扫了一眼。

发现系统貌似与他名下的房产有关。

比如上面显示的二层公寓，就是东云淳父亲过继给他的，也是他目前居住的地方。

一共有八户，在港区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房租并不高，一个月只要十万円。

毕业后的鸣坂真琴也住在这里，所以东云淳才有机会把绝命情书塞给她。

“不过，增益待选择是什么意思？”

东云淳心神一动。

面板继续变化。

【增益：目前居民七位，可选择技能：写作lv3、绘画lv2、音乐lv2】

【注：公寓等级为一星，最高技能等级为lv3，仅可选择其中一种】

“这些技能......来自租户？”

东云淳回想租户的身份，在这栋公寓里。

确实有被编辑关小黑屋的推理作家，来东京追梦的地下乐队歌手，还有一位付不起房租的漫画家。

所以，租户的技能，就是这栋公寓，能带给我的增益？

而这三个技能都与创作有关......

东云淳隐约找到了，他快速还清五百亿円的关键。

不过，目前只能选择一种，那他得慎重思考开局技能......

“年轻人，你的门......”

装修师傅率先打破沉默，他等了半天，也没看到，东云淳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把红了眼的鸣坂真琴拥进怀里。

明明气氛那么好......

东云淳点掉面板，看向房门，红色铁门被刮掉几道红漆，有些刺眼，不过还好没破，就当是磨光了。

这时，鸣坂真琴回过神，连忙背过身擦了擦眼睛，对师傅鞠躬道：

“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人没事就好。”

装修师傅指了指不远处的施工商店：“我先走了，年轻人不要太冲动......”

等他走远后，警车紧接着赶到公寓。

被巡查教训之后，东云淳这才有时间与鸣坂真琴交流。

“我发现信后，就赶报警回来找你，但敲门没有回应，所以找到附近的装修师傅，想尽早阻止你......”

鸣坂真琴已经整理好情绪，恢复平时的表情，她走近书桌，拿起一片安眠药问道：

“东云，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她悲伤的眼眸，东云淳挠了挠头发，咧开嘴装作开朗的样子笑道：

“我查了一下，发现吞安眠药死亡太痛苦了，所以我后悔了。”

然而，自杀并不是一件能轻松谈笑的事。

鸣坂真琴静静地盯着东云淳的脸，一句话也不说，让他感到有些尴尬。

最后，东云淳老实低下头：“对不起前辈，让你费心了。”

同样是遭逢家庭巨变，却认真生活的鸣坂真琴，肯定无法认同，他放弃生命的轻率行为吧。

“大笨蛋！”

东云淳下意识地闭眼，感受到手掌挥动带来的一缕气流。

然而，预想的疼痛并未到来。

冰冷滑腻的小手搂住东云淳的后颈。

他感觉额头一软，一股温暖香甜的气息闯入鼻腔。

“笨蛋，总会有办法的......”

鸣坂真琴的声音很温柔，让东云淳心情顿时平静了下来。

他拱了拱脑袋，穿越带来的不适感，逐渐消失。

过了不知道多久，鸣坂真琴慢慢松开东云淳，坐在书桌前，拿出本子和笔问道：

“你现在欠多钱？”

她表情严肃，但脸颊上还未消逝的嫣红，说明她的心情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平静。

东云淳想了想回道：“一共五百亿，如果把所有资产处理完后，还差一百亿円的缺口。”

显然，资不抵债后，还倒欠一百亿円，也让身为律师的鸣坂真琴感到意外：

“你父亲，为什么能借到那么多钱？”

她知道东云淳父亲，是身家不菲的公司社长。

但公司规模一般，怎么会欠下那么多负债？

东云淳想到后世看到的资料说道：“因为银行在背后，随意高估地价放款。”

广场协议之后，宽松的金融政策，导致银行为了业绩，到处求着别人借贷。

而且，为了尽可能多的贷出款项，他们什么手段都肯用。

比如招揽极道，非法融资，伪造账目......银行就是催生泡沫的直接推手。

东云淳凭借记忆，从书桌中拿出一叠资料：

“比如这块土地，一般能抵押出两亿円，但融资银行会用手段，提高评估价格，最后贷给我父亲四亿。

而我父亲，会拿着四亿贷款，继续买地买房，然后用新的不动产，再次向银行贷款。

如此，不断循环。

银行放出贷款完成了业绩，我父亲得到了大片房产和土地。

最后只欠五百亿円，还算比较少的。”

鸣坂真琴点点头，但很快就意识到，这种套娃做法的危害：

“他们不怕收不回来吗？”

这可是经济危机的做法呀。

东云淳摊手：“卖了东京，就能买下整个米国，有什么好担心的。”

而且，土地房产涨了四十年，堪称不败神话，怎么可能会跌呢？

梭哈就完事了。

“负债也是资产，运作得当的话，也可以弥补亏空。”

听完东云淳介绍大概情况后，鸣坂真琴建议道。

她身为大律所的精英律师，也考过注册会计师。

对财务并不陌生。

虽然年初股市大跌，但房价依旧在上涨。

银座五丁目的地价，已经创纪录地涨到了，一亿一千万円一平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