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孙思邈出现在肖药儿面前的时候,后者的眼神也出现了异样的光芒,阿幼朵叫了声药王爷爷便退下了,这一场战斗,是属于两位医者,肖药儿紧紧握着手中的木杖,道:“孙老头,当年若不是你插手,我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田地,你还真以为自己用药如神,妄称神医?”
孙思邈笑了笑,道:“我想你是误会了,神医的称号并不是我自己叫的,这世间哪有什么神之说,不过是江湖之人对我的谬称,不可作数,不过说到十几年前,你的债,是否应当还了?十八年前,初春,枫华谷受伤的唐门侠士唐如秋,三个月后,于洛道中了毒人之毒的纯阳宫门人刘钰,这是你最初医治的两人,而在五年后,二人相继暴毙而亡。之后你所医治的人,一个个相继死去,我调查过,你所用的就是以毒为药,强行续命之法,此举,有违天道,更有悖医道,你可知罪!”
面对孙思邈的质问,肖药儿冷笑一声:“这些人原本就是都要死的,而我让他们多活了几年,难道不是应该感谢我?哼,你不过是打着悬壶济世的幌子罢了,这么多年,你手上有多少没救活的人你应当比我更清楚,而在我手上,没有一个治不好的,你又作何解释?”
孙思邈猛然抬起手杖,往地面一插,怒道:“如此谬论,你枉称医者,医者所行,皆为济世救民,更应拥有一颗仁心,而你所用的方法,只不过是让他们强行续命,而毒术带来的痛苦,你又如何明白!你既然如此执迷不悟,今天我们就以毒、药、医术为题,来比一比,到底是谁的医术正宗,若你输了,就要为那些枉死之人赔罪。”
肖药儿的眼神忽然闪过一丝杀意,不过他还是很平静的点点头,道:“好,我来立下规矩,你我二人皆对自己用毒,你替我解毒,我替你解毒,若是谁无法解掉对方的毒,便是输。若我输了,我愿以命来偿,而如果你输了,从今往后,不得再以医者身份出现,更不要再称药王。”
对于肖药儿来说,这条命根本算不得什么,只要能胜过孙思邈一筹,他此生便已满足,若是自己输了,那便是技不如人,也便不配再活着。而孙思邈,对于自己的身份向来都不是很重视,药王和神医不过是江湖之人所称,自己一直所做的,都不过是一个医者该做的事,现在万花谷出了许多可以培养的医者,自己能不能再行医,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只是对于这场比试,他必须要面对。
二人之间的战斗是一场武试文考的比拼,而拼的,不止是输赢,更是立场的绝对,不管是谁,都不会轻易放弃这一场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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