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大厅里,奎叔正在厅门口旁忙着。
覃习权喊了声,“奎叔,忙着呢?我给你把下酒菜拿来了。”
奎叔搁下手上的活,瞥了眼他桶里的鱼仔,“你老娘不给你折腾,拿这里来霍霍我了。”
覃习权:“……”
“瞧您这话说着,吃不吃?不吃我端别家去了,有的是好这口的,炸酥嘎嘣的香。”
奎叔舔舔唇,馋虫顿时冒上来了。
“你这小子,搞吃去,顺便给我带点酒。”明知道被人诱惑着,却不得不依他,鬼精鬼精的臭小子。
覃习权应了声,“好嘞!等着啊,顺便再给你炒一盘脆花生。”
覃习权拿着鱼仔就开整,往鱼肚子一掐,脏东西往外一挤,扯干净装盆里。
整的小鱼仔,三四指的鱼留着。
满满一大盆后就开炸,奎叔不差油,除了手艺不咋地,东西倒挺齐全的。
先腌制再小火慢炸,不时香味飘出来,奎叔坐不住了,往厨房里跑了两趟。
“没唬你吧,这味香吧,也就我爱折腾,不然哪有你的鱼仔吃。”
“吃不完的装好,拿泡豆角,放点西红柿,辣椒炒着吃,绝对很下饭。”
覃习权跟着搞两杯,随后把做好的凳子,拿着绳子串上,一边五张,也不嫌挤的慌,挑着就走。
至于钱,该给的一分不少给。
回到家,覃母想念叨,又被小半桶鱼堵住了嘴,“你这小子,现在搪塞我是随手就来啊!”
念叨归念叨,还是拿上红漆把凳子作上记号,权字歪八七扭的,好歹写完了。
覃习权回房躺平,结果,二狗跑上门来吆喝人,那小子连个雨具都不挡,浑身都湿透了。
“你小子咋的嘞?天塌了。”
二狗直接把人拽出门,覃习权好歹拿了顶帽子,不然也跟着失身了。
“瞅你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出啥事儿了?”
二狗“哎”了声,“全福不是定亲吗?他未来丈人家里去河里捕鱼,水势太湍急,把船掀翻了,父子俩全被河神收了。”
“你说这算啥事啊?马上就到婚期,这事搞的,喜事没到丧事凑,怕是这酒席摆不了了。”
“全福赶过去了,我们兄弟俩是不是也得去搭把手啊?家里全是娘们和娃,怕是吃亏呢!”
覃习权反身,“拽着我跑个屁呀,腿着去啊?得骑车,猴年马月才到呢!”
路面泥泞湿滑,慢着点,总好过腿着去啊!
全福婆家靠河边,三小时的路程,赶过去时,小姑娘被她奶喷上了。
“你这丧门星的,父子俩就是被你害死的,也就是他们护着你,不然,早该掐死了。”
“你这丧门星早点嫁了一了百了,现在害得父兄的命,简直就是我们唐家的祸害。”
“早点滚出这个家门,唐家没你的立足之地。”
全福在一旁护着人,小姑娘圆润的体魄,脸上带着坚定,看着就是个有主见的人。
一直被喷也默不吭声的,她这老奶越搭理越得劲的,一直说到摔盘子的人变成叔叔家儿子,小姑娘顿时就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