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习权听着声音就知道是他那尖酸刻薄的老奶了,杖着婆婆的身份,没少搓磨老娘的,还是分家后才好点。
分家5年,可从未跨上门来的,现在倒接二连三来了。
真真是眼皮子浅的,得好好教训教训啊!
省得总拿乔,倚老卖老的。
“那个小贼,敢偷你爷爷头上了,老子在县城把偷儿打得缺胳脖断腿的,也不瞧瞧,我是能占便宜的人。”
“想占我便宜,小心狗命不保。”
说着手臂勒紧,听到人呼吸喘不均匀的声响,心想着,非得让覃老太知道知道,不是那个地方都能撒泼的。
别总想杖着年纪大,就拿孝道压着,循规蹈矩一辈子了,这辈子坚决不受鸟气。
谁来干谁!
当然,也就是恐吓恐吓,还真不敢闹人命,覃老太这命硬的人,可不能折他手上了。
他想赚钱,可不想沾人命。
教训过后,在把人勒断气前,把人松开了。
覃老太大口大口呼吸着,来不及说话,手摸着脖子,眼底都是恐惧,被咔着脖子说不出话的感觉,呼吸不顺当,让她心里扑腾扑腾的跳着。
脸都给吓白了!
覃习权这小子啥时候身板子这般强壮的,怪不得老四说被卡脖子,他是真敢啊!
她这条老命都差点折在他手上了。
“覃习权,我可是你奶,你这是想要我命呢!”覃老太语气很漂,刚刚快被搞死,让她心有余悸。
覃习权“呀”了声,手臂搭人胳脖上都看到人哆嗦,“阿奶,是你啊!”
“这乌漆麻黑的也没瞧清楚,刚刚没伤着你吧?我手臂粗粗壮壮的,再用点劲,你这脖子都得拧断了。”
“以后可不兴这般吓我,我手不轻不重的,伤着就罪过了。”
覃习权轻轻松松把人带出房间,“阿奶是来给老爹送钱的吗?”
“大伯四叔建房子你都帮着贴钱了,现在是不是也给我们贴点?”
“大家知道我猎野猪赚钱,可他们不知道我家房屋快倒塌了,赚的那点还不够房屋折腾的,你要是给贴点,就是雪中送碳啊。”
覃老奶心虚的眨眨眼睛,她是上门要钱的,可不是送钱的,要她钱如刮她肉。
“我可没钱,别找我要。”
覃习权不信,“咋就没有呢?家里那么多良田,收成肯定好,你手上百八十块肯定有。”
覃老太被噎住了,甩开他就想走,这混账玩意儿,轻易是拿捏不了的,她可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真没钱,阿良有对象了,要结婚,还想着你当哥的能帮点呢!”
覃习权叹息了声,“老奶啊,我要有钱,你这会都有孙媳妇了,没瞧见老大都没结婚吗?”
“我要能补贴阿良,自个都能把媳妇抱上喽!”
覃老太心虚的眨眼,可不能让他知道阿良娶的是他前对象,否则一准闹腾,阿良那身板可挨不过他拳头。
“你那不是有辆自行车,就当是孝敬阿奶,我给推走了。”
覃习权冷“哼”了声,“阿奶,那车谁也甭想给我拿走,我留着时刻提醒自己受过的耻辱,谁碰我揍谁。”
“阿奶要想骑,我忍了,可别人要骑,就问问我拳头答不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