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驭第二只鬼，厉鬼侵蚀的本能加剧，林业感觉自己作为活人的情感进一步丧失，让他变得更加麻木和冷漠。

交待完庄伟慎重处理灵堂的后续事宜，林业准备返回大杭市。

刚打算让凌月凝给自己安排行程，林业就接到了赵建国打来的电话。

“林业，首先感谢你成功解决了中锡市的灵异事件，为总部丰富档案做出了重要贡献，也帮助中锡市排除了一些安全隐患。”

“其次，关于报酬，按照总部的标准，关押一只鬼可以发放一千万的奖金，还有之前说好的黄金配额，我会尽快帮你安排。”

“赵队长，无意义的寒暄就免了，你知道钱对驭鬼者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直接把钱给我折成黄金就行。”

“额……这个，这样吧，我还是把钱打给你，你可以用这笔钱在中锡市的各家银行购入等价的黄金，总部会提前跟他们解释清楚，你看这样可以吗？”

“多此一举，你不如直接以我的名义直接把事办妥，然后再来告诉我，可能我会高兴一些。”

“好吧。这样也行”，赵建国无奈应承下来。

“对了，林业，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担任负责人？城市负责人有全市黄金的紧急调度权，到时候你也不用为黄金发愁。”赵建国又开始满怀希冀地劝说林业。

林业作为一个刚成为驭鬼者的新人，严格来说已经经历了三起灵异事件，这次还独立解决了一起b级事件，说明他很有潜力。

赵建国很想让把这样的人牢牢绑在总部这条船上，说不定以后林业就成了总部的嫡系。

林业当然知道赵建国在打什么算盘，总部嫡系？说起来好听，实际上有事第一个喊你顶上，动不动就拿大局压你。总部的高层绝大部分都是只会玩弄权术的政客，根本就没把前线的负责人和驭鬼者当回事。

“你可以把我当做大杭市的下一任负责人，如果于景哪次栽在事件里，死了，我可以直接、随时接任他的位置，前提是那时候我还活着。”林业一句话把赵建国噎了回去。

“那好吧。我这次打电话还有一件事要转告你，总部近期要开展对这一批新人驭鬼者的培训和精神评估工作，我希望你可以才参加这次培训。”

“我感觉你的精神状态很好，精神评估可以不做，不过我觉得这个新人培训应该会对你以后解决事件有所帮助，怎么样？你同意参加吗？”

“时间是什么时候？会有于景这种城市负责人参加吗？”

“时间定在下周，部分缺席上一次培训的负责人应该会参加。”

“可以。”林业冰冷的回应，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沙哑，像是有异物卡在了嗓子里，声音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

厉鬼的侵蚀体现在方方面面，并且一直在把驭鬼者朝着不人不鬼的模样转变。

“那好，我把你的信息提交上去，凌月凝会帮你安排行程。”赵建国没想到这次林业会答应的这么干脆，一时间语气有些高兴。

林业没有拒绝赵建国的提议，一来是想看看总部的底蕴，方便自己以后解决事件索要报酬。二来，林业也想见识一下这一批的新人。

面对厉鬼和灵异事件，一个人的力量太过薄弱，他需要为自己找到合适的队友，趁着这次培训林业也可以尝试结交一些不错的驭鬼者。

总部，一个穿着白大褂，相貌平平的男子手上还在做着实验，对着旁边的男人随口问道：“他愿意参加培训？”

“是的，王教授，他同意了，一周后就会来到大京市。”赵建国恭敬地回答。

“知道了。”

王小明的声音很平淡，听起来心不在焉，似乎有什么心事。

“一个刚成为驭鬼者的新人，刚出道就被围攻到接近复苏，之后却不想着如何延缓复苏，反而主动参与其他新事件。该说是确实大义呢，还是说本就另有图谋。”

“或者说…他知道延缓厉鬼复苏的方法是驾驭第二只鬼。如果真是这样，那林业你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希望你能接受我的委托，给我的研究带来更进一步的机会。

王小明停下手中的实验，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一个想法在他的心中浮现，并且逐渐完善。

林业此刻正坐在返回大杭市的飞机上，丝毫不知王小明已经留意到了自己，而且对自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也不知道贺正光怎么样了”，林业突然想到了那位代号鬼烛的维扬市负责人，“或许已经被王小明切片了。”

按照王小明的处事风格，贺正光复苏程度极高，跟死了没什么区别，鬼烛能力的特殊性也注定了王小明不会任由他就这么简单地死去。

贺正光的死，将造就复苏里前期最好用的灵异物品——红色鬼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