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只是一般人和普通办案人员见到会有的反应。
跟尸体打了几十年交道的老法医已经见惯不怪了……
哦!将凶案当成侦探游戏的小鬼头应该也不算在内的。
赤砂藏人觉着,工藤新一甚至还有点好奇到兴奋的意味。
人死得越残忍,疑点越多,身体就越有干劲吗……
这是什么鬼特质啊?
感受到工藤新一一直在留意自己和尸体,赤砂藏人腹诽着,开始套好两层医用手套,小心仔细做勘查,并把尸体搬到切配台上。
这时,烤箱内外依然是热气腾腾的样子,尸体在其中已经面目全非,除了粘着在表面稀稀烂烂的焦黑纤维物外,整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玫红色。
嗯!
若要具体形象的形容的话,赤砂藏人想来,应该就是牛排六、七成熟,切出来那种看着像粉红色,实际要更深沉些的情况。
这具焦尸有些地方则皮肉翻起,甚至是脱落,显露出被烤成黄褐色的骨头来。
它双手垂放于身侧,以一种倚靠在烤箱内侧,曲膝高高立起的姿势,被长时间烘烤定了形。
当赤砂藏人尝试着将这具焦尸取出来,它甚至已经支离破碎了,且有许多组织粘连在铁壁上。
“嘶嗞嘶嗞嗞……咔嚓嚓咔嚓……”
在连串叫人感到牙酸的异响中,赤砂藏人耗费了近25分钟功夫,方才把七零八落的焦尸在切配台拼凑完整。
而机长和其他空乘人员,也才姗姗来迟,都让工藤新一拦在门外:“你们没必要进去,里面那种画面,我相信你们是一次都不愿意看到的。现在……”
“你们所需要做的仅仅只是,听从我们的安排,接受我们的问讯,来避免不必要的骚动。”工藤新一态度强硬,语带冷笑地对一干空乘人员做出说明。
可惜,机长显然并不是任凭驱使的蠢货,他大声叫骂,推搡着就要往里冲:“SHIT!凭什么?我是机长,我才是这次航班的总指挥。”
一个清瘦的高中生小年轻,又如何能够与差不多两米高的大汉机长相抗衡呢,推搡阻拦间,工藤新一便几乎要给推倒在地。
关键时刻,还是得靠小兰出马,但她也是在乎新一安危,情急之下做出的应激反应。
赤砂藏人飞快走向门口时,正好看到这姑娘从机长身后一个上步贴近,前脚斜插入那大汉两腿间,一手拽起对方一条手臂,一手托住那手臂的腋下,沉腰一挺身。
大汉机长猝不及防,就让毛利兰猛地一个过肩摔,发出“砰”的一声,身体重重的砸倒在地。紧接着,他更是以右脸贴地的姿态,连同整个上身被死死的压制住。
“SHIT!你这该死的日本小妞。快点放开我!你们无权这么做!我虽然就职于全日空,但我可是正经的美利坚公民……”
“新一说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任由机长无能狂吠,毛利兰态度仍旧强硬,姿态更是岿然不动。
赤砂藏人认为自己该亮明身份了,否则这案子将会无法查下去,他一边脱下手套,一边扫视着众人说:“里面是一宗凶杀案的现场……”
“我是赤砂藏人!曾是纽约警方的高级法医顾问,也将出任东京警视厅搜查一课的法医一职。我的直属上司是高级警部目暮十三!”
说着,他从上衣口袋中摸出早间都未来得及归还,或者说纽约警方有意让他留存着的工作证件,语气铿锵的说:“现在!关于凶案的一切,都必须听从我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