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被直接带去局子里喝茶。

督察要清水哲跟他一起上楼。到了住的六楼，入眼可见一片狼藉。

就是清水哲住的隔壁再隔壁，门前倒了一地的东西。买的菜，油什么的洒了一地。

混杂在其中还有清水哲眼熟的东西。

那是中午留给她作为食物的鱼，生肉，罐头之类的。

门大开着。

路过时发现里面也很乱，地上还有血迹。

“是这样的。”

“我们接到群众报警，说疑似有动物咬伤人。”

“刚才被抬走的那人就是被咬伤的。”

“你住的地方——”

不用他说清水哲也看见了。

东西全都乱七八糟的。

电视机倒在地上摔烂了，沙发上有被什么脏的液体侵湿的痕迹，被扯的到处都破皮，碎屑落了一地。

“想问你，最近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吗？”

清水哲摇摇头。

“那这样，这间房你暂时不要住。”

“我们怀疑可能是外来物种，要先仔细勘察收集证据请生物鉴定科的专家来鉴定一下。”

“今天就委屈你先住酒店，到时候拿发票找我们报销就是了。”

屋内的督察似乎还在拍照，或者收集各种痕迹。

“小哥？”

见清水哲还在发愣，督察苦笑着拍了拍他肩膀，“这种事也没办法，要是不逮到的话出了问题很难追责。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抓到。”

“我想问。”

清水哲平复心情后，注视屋内，“有找到手机吗？一个浅蓝色的手机。”

“手机？你放在哪了，我叫他们帮你拿出来。”

“不是，我也不确定——”

“不确定？”

“我有点混乱，不知道是留在工作的地方了，还是在家里。”

“那没事，你说下号码我帮你打一下就知道了。”

“号码是···”

报出来结果是错的，打过去是陌生人接。

“刚办的卡，我也记不太清了。”

“能让我进去找一下吗？我穿鞋套。”

督察思索片刻还是同意了。

就当着他们面到处看了看，没有。

“谢谢，那我今天就先住酒店了。明天应该可以处理完吧？”

“明天肯定可以，其实下半夜我们取证就差不多了，主要是还要看专家来再检查一遍有没有什么我们疏忽的纰漏。”

拎着给她带回来的生鱼片之类的，清水哲又迈动脚步下楼。

“小伙子，说起来你昨天是不是带了你妹妹一起来？”

“她没事吧？”

有租客凑过来问。

清水哲勉强敷衍了几句，问，“那个被咬伤的人是怎么被咬的？”

“谁知道啊。”

“我本来在楼下面洗菜，突然就听到他在大声喊救命，叫的可惨，把我家娃娃都吓哭了。”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好像是蛇？”

“不是蛇，我是最先上去的，我看见那东西从窗户跳下去跑了。身上好像还有白色的衣服，真是畜生，咬人就算了，连衣服都要偷。”

差不多也确定了。

那就是她吧？

离开老公寓，清水哲望着四通八达的路。

这要上哪儿找？

懂趋避利害，没有自己的陪伴会怕人。

抗拒白天。

往郊区的方向找吗？

清水哲首先想到的是去原先一起待过的垃圾场附近，排水口，以那为中心点全部仔仔细细找一遍。

没有。

清水哲把拿的袋子扔到排水口里系好，又往同样是以前一起待过的水库去。

不但没找到，还和拿着手电和一些设备出来找她的督察遇见了。

迅速跑掉，继续找。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使命失败，本次评分56】

【您是否将本次评分作为最终上传分数，上传后您将无法再度进入梦境世界】

又回到了公寓前面。

救护车刚开走，租客被督察盘问。

没人注意到清水哲，他拎着袋子转身就走。

到底跑去哪儿了？

咬伤人，反击？还是主观？

清水哲更倾向于她回到了怪物形态后，意外被人撞见，然后反击接着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