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干什么啊?”古千峰苦笑道,“就算你是红党,我也不可能告发你啊,保护你都来不及呢。”
“我不需要你保护,你只要想办法,把玉雕厂的案子给破了,就好了。”顾嘉楠道。
“放心吧,破案是迟早的事情,这事就交给我吧。”古千峰道,“你和二哥的主要责任,是保护好伯伯和你自己。”
“可是,就算你懂破案,可咱们也不是警察,警察局又不让咱插手,万一凶手势力很强大,警察局也拿他们没办法,那怎么办呢?”顾嘉楠问。
“舅舅不是跟国民政府高层人物关系不一般嘛,实在不行,就让舅舅出面,让某位国民政府大员跟云雄打打招呼,让云雄给郭局长施加一下压力,让他重视一些。”古千峰道。
“实在不行,也只有这么办了。”顾嘉楠道。
第三天上午9点钟,古千峰等人再次来到玉城警察局局长办公室,问石城那边查找苏远的情况,郭建文却说,石城警察依然没有查到他们那边做翡翠生意的商人中,有叫苏远的。
“要不名字不对,要不工商登记的店主不是苏远。”郭建文道。
“伯伯,‘苏远’这个名字,是宋叔叔那个朋友的真名吗?”古千峰问顾明轩。
“应该是真名吧。”顾明轩道,“大家都喊他苏师傅,你宋叔叔说过,他就叫苏远啊。”
“那就有可能,工商登记的店主不是苏远。”古千峰道,“如果是这样,只能对玉雕作坊挨家排查了。”
“还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苏远因为某种原因改了名字,这样就真的查不到了。”郭建文道。
“不会吧?他干嘛要改名字呢?”顾明轩问。
“这个世道,隐姓埋名的情况多了去了,比如躲避仇家,躲避债主,经营黑作坊,原因多了。”郭建文道,“世事无常,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古千峰道,“还有,就是怕排查的警察,有的人没那么细心和耐心,或者说,没那么认真负责。实在不行,咱们只有去石城,一家家玉雕作坊找过去了。”
“他要真是因为某种原因隐姓埋名,肯定也会躲着你们,你们去找,也没用。”郭建文道。
“我还是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顾明轩道,“苏远可是正经生意人,宋厂长说他很本分的,不可能开黑作坊。
也没听说他有仇家,也没听说欠下什么巨额债务,干嘛要隐姓埋名呢?”
“人心隔肚皮。”郭建文道,“你以为很了解,看得透的一个人,也许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比如你们那个宋厂长,还不是说没就没了?
到现在,你们都搞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没了吧?”
听郭建文这么说,顾明轩一时间不吭声了。
当古千峰说了自己和顾嘉楠被跟踪和监视的事情,郭建文显得有些惊讶,问古千峰是不是看错了,怎么能够确定是被跟踪和监视了。
“那个中年男子从我家大门口跟着我们走了5条街,一直到碧云湖边,然后一直不远不近地监视我们。”古千峰道,“我们回家时,他又跟上了我们,一直跟到我家大门口。
从他的动态和眼神看,就是在跟踪和监视我们。这个我可以确定。
对了,他们还在我家大门口对面和后门对面设了监视点呢,郭叔要是不相信,可以派人去看看。”
“这样啊……”郭建文沉吟道,看着顾明轩和古千峰,“要不,我安排专人去古府附近巡逻、守候,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