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轻松，年轻的贝克导演，也许试金石只是想节约成本，而且他们正好有场地。”

这种场合，当然不乏罗伯特·泽米吉斯的身影：

“听说你干的不错，基利安。”

除了南加州大学的院系导师，罗伯特·泽米吉斯算是基利安电影道路上的第一位领路人，尽管他们相处时间甚短，主动接触也出于安娜·史兰情卡的情谊，基利安对罗伯特依然保持热忱之心。

“我永远会记得，您见我的那天。”

距离首映礼正式开幕还有一会儿，会场内处于圆融的交际阶段，基利安与罗伯特·泽米吉斯站在不够显眼的一角，但仍然有不少宾客前来搭讪。

“安娜把剧本交给我的那天，我十分惊诧，一向不热衷电影业的时尚界女强人也会有一天把本子递给我，”罗伯特·泽米吉斯笑着说，“直到后来，她跟我说你们之间的关系，我才明白了一点儿，不过帮忙的前提是，本子必须具有价值，否则我和她的招牌都会毁于一旦。”

基利安抿着嘴，非常感兴趣地以第三人称视角听罗伯特叙述当时的想法：“所以，您想告诉我的是，帮忙并不仅仅出于人情关系。”

“培养靠谱的后辈也是一种投资方式，”罗伯特·泽米吉斯说道，“在来这里之前，我和史蒂文·斯皮尔伯格见了一面，他正在为如今好莱坞模式下拍不出理想的片子而发愁。”

基利安微微挑眉：“虽然今年还没有好片子上映，但近几年也不乏有好口碑的影片出现？”

“好口碑，和史蒂文想拍的东西是两码事，如果有一天你能走到他的位置，或许就能明白他的心情。”

基利安点了点头。

“好了，好莱坞的新星导演，首映礼就要开始了，去展现你的魅力。”

在基利安与制片人劳伦斯·班德致辞之后，迪伦·唐纳德作为发行方代表进行最后陈辞：

“在祝各位老伙计观影快乐之前，我必须要说，这是一部R级片，So，会场不仅准备了红酒，还有可乐，在刺激的镜头下不能没有可口可乐——Right，现在，就请欣赏贝克先生的大作，落、水、狗。”

灯光关闭，屏幕亮起，在字幕与发行信息滚动的时刻，基利安的嗓音慢慢响起，戏谑的，嘲弄的，对着麦当娜的音乐专辑大放厥词：

“何谓"宛若处女"？就是一个女人在一个拥有大老二的男人身上找到久违的愉悦感——”

台下的基利安听到一阵窃窃私语：

“麦当娜本人没有来到这里，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