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代儒浑不在意的将其放下的碗筷收进食盒,准备午后带去学堂,交给学堂的厨房。
“我这段时间在外面遇到了一位奇人,跟他学了点医术和武功,我打算以后就跟着他学医习武了。”
贾代儒闻言,手上一停,抬头看向贾瑞,呵斥道,“浑说什么,读书科举才是男儿大道,鲁莽武夫与碌碌医者能有何出息,什么狗屁奇人,在这京畿之地,我怎么没听说过什么奇人,你小子乳臭未干,别不是被骗了还帮人数钱呢!”
贾瑞没想到自己一句话惹来贾代儒这么大反应,但他已经拿定了主意,自然不会被这老头一呵斥就退缩,开口辩解道:
“这么些年下来,爷爷你是知道的,我根本就不是读书考科举的料,咱家就没有有那料的。”
听到这里,贾代儒眉须震颤,“这浑小子是在嘲讽我吗?一定是!”
“学武的未必就没有出路,君不见,满朝诸公,武夫也不见得少,至于学医,起码能悬壶济世,养活自己,比你这学堂夫子挣得多吧?”
贾瑞并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刺激到这老头,仍自顾自的说出了自己要说的话。
“哼,你都说了,你小子不是读书科举的料,咱家就没有这块料的,那你就有习武学医的料了?习武且先不说,医道的那些医书就不是书?书上没有字?你识得几个字?”
贾代儒听完,冷哼一声,随即开口反问道。
至此,贾瑞并没有开口,而是脚下用力一蹬,运转起《踏雪无痕》轻身功法,“嗖”的一下,跃上堂屋的房顶,随后又从房顶跃下,轻飘飘的落在贾代儒面前,在他还目瞪口呆的时候,抬手抓住其左手腕,仔细把了一会脉之后,便松开了。
“这,这就是你口中那奇人教你的?”兀自呆了一阵之后,贾代儒怔怔看着眼前的孙子,开口问道。
“嗯,师父说我跟他有缘,所以愿意教我……”
“臭小子,为何不早说,我这就去准备一些拜师礼,你带我去拜见你师父,咱们要奉上一些拜师束脩才好!”眼见着贾瑞在自己面前露了这么一手,贾代儒就算再怎么是一个老书呆子也意识到自己这孙子是真的遇到奇人了,当即也不再啰嗦,就拉着贾瑞要去准备拜师礼。
“呃,爷爷,不用的,我师父是奇人,最见不得这些俗礼俗物,他愿意教我,也是觉得我与他投缘,你若真带着礼物过去,说不定师父他老人家一不乐意便飘然远去,不愿教我了,岂不是前功尽弃?”贾瑞被这老爷子前后大反转的态度差点闪到了腰,话说,他还想就刚才给这老爷子把脉的结果说上一说呢,结果就来了个这了,话到嘴边,只得硬生生咽了下去,然后顺着他的话头说了一句。
“嗯,是听说一些奇人怪脾气,只是,你要去多久?别一去十年不回,爷爷我可等不到十年,到时候……”
经过贾瑞这么一劝,贾代儒也熄了前去见见这为奇人的心思,但转念又想到自己孙子这一去,怕是短时间回不了家,心中不禁孤苦起来。
“呃,爷爷你想哪去了?一去十年不回,就算你放心,我自己也不放心啊,万一他把我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把我卖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家啊!”
“啊?那……”
“师父的意思是,他这几年都会住在南城外,只要我每日早起过去习武学医,晌午回来便可,下午时间可自己安排。”
“嗯,既如此,那便极好了,且随你意吧,时候不早,我回学里去了。”
贾代儒闻言,便无话可说了,当即交代了一句,便提起空食盒,转身往学堂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