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风用手捅了捅老王。
一天到晚待在这个无聊的仓库里,也没人跟他聊天,那些大爷大妈们又聊不到一块,人家就中午那一会休息时间,没人愿意跟他闲扯。
“拿来。”
王平山突然睁开眼睛道。
“什么?”南山风愕然道。
“你不说聊两毛钱的吗?”
南山风一头黑线。
我滴个天老爷,这就是个梗。
你老王也够实在的,一个敢说,一个敢要。
“老王,我觉得你是在想屁吃呢。”
南山风翻了翻白眼:“这么多天了,我吃饭都没花一分钱,你聊个天竟然要两毛钱?”
王平山手一甩:“聊不起就别聊。”
说完,再次闭上眼睛。
“嘿,你个老王,还还在为打你孙子的事生气呢?”
“求求你别理我,惹不起你还躲不起吗?”
老王身子转到一侧。
“得,不就是一口吃食闹得吗?”
南山风道:“老王,我要是每天能让你多吃一个窝窝头,这事能翻篇了吗?”
一直撞死的老王一听这话,突然坐了起来。
“小子,你要是能让我每天多吃一个我窝窝头,别说叫我老王八了,就是骑在我头上拉屎撒尿我都认了,关键是你有那个本事吗?”
“老王,甭门缝里瞧人。”
南山风拍着胸脯道:“这几天你也看见了,爷们愣是一分钱没花,每天都是白面馒头,就问你服不服?”
这一个星期,南山风确实一分钱没花,今天跟这个混,明天蹭那个,顿顿白面馒头不说,有时候还能吃上大肥肉片子,可把老王这帮老登们馋坏了。
“服。”
老王点头道。
“服就好,。”
南山风道:“从明天开始,我不光让你每顿多吃一个窝窝头,还让整个卫生股的老少爷们都能吃上,就问你信不信我吧?”
“成,我信你,咱老爷们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子。”
王平山知道南山风有点本事,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要是这事成了,以后整个卫生股的人都能得到好处了,何乐而不为呢。
“老王,你就等着叫南哥吧。”
说完,南山风不再搭理老王,而是从一堆破烂里找出一个只笔和一张纸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
大约半个小时的样子。
一副草图终于画好了,不过这图好像一般人看不懂。
这是一副电路图,非专业人士不能看懂。
“老王,你知不知道杨厂长办公室在哪儿?”南山风问道。
王平山正在躺椅上假寐,闻言,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第一办公楼,三楼左手边最大的那间办公室。”
“得嘞,你就等着回头多吃一个馍吧。”
说完,把图纸往就咯吱窝一夹就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