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陵知晓事情的严重性,从睡梦中醒过来后就立马去找张沧、张景商量。张沧在听了买粮一事之后,更是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而后便找了个由头离开小河村。
张沧走后,张陵又与张景商量着如何瓦解刘氏宗族在小河村的势力。最直接的方法其实是强力镇压,奈何张家还没有强大到可以威压一个村子的地步,官府势力也不太可能无事随意挑衅世代管理小河村的宗族。
但是在张景在听了张忍说的要夸奖外姓孩子的论调之后,则提出了要给刘氏宗族的正统子弟好好上一课,讲一讲敬天法地,讲一讲兼爱,讲一讲什么是爱无差别等级,不分厚薄亲疏。
看着张景的自信的笑容,张陵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读书人狠起人来,真是杀人不见血!
虽然这个法子见效慢,但能来这上课孩子谁不是在村里有点势力,有点钱财的,这要是从根上改变他们对祖宗长辈,对外姓亲疏的看法,那还得了!
初步定下了计策之后,张陵便开始四处晃荡,有事没事的就往那些姑嫂婆姨堆里钻,仗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小脸和贯会叫些姐姐妹妹的巧嘴,很是顺利的打进小河村非官方非正式临时情报处。从哪家闺女和哪家小子看对眼了,到哪家小叔子和小姨子搞在一起了,到最后得知刘家大房的老爷也就是村长和三房的婆姨不清不楚的,都摸了个一清二楚,有一一将这些消息事无巨细的告诉张忍。
当然张忍也没有闲着,虽然不能让谁家土地不生长,但是让谁家田地地力更肥一点还是能做到,而且为了避免几位祖灵看出是不对劲,张忍除了对柳、王、范等外姓人的田地动手脚之外,还对刘氏里势力最小的幺房以及势力第二大的三房的田地开始动手脚。
现在气候本就有问题,没有下雨,地气也因为旱情的原因不足,有张忍用神力特别照顾的地方与没有神力照顾的地方,不出几天就看出差别来。
一边是长势喜人,稻穗都快压弯了腰,一边是眼看着叶子都要黄了,但麦穗还不饱粒。
这种做法任谁来了都说不出个错字,张忍既没有克扣其他人的地力,造成粮食减产;也没有接受贿赂,把资源都倾斜到一个人身上,要怪就怪在这天灾上吧。
张忍做的只是在可调控范围内进行了微调。
真的,别拿土地不当神!
果然,一直被长房压着的三房老爷看到自家庄稼的长势之后,恨不得一天往村长家里钻三遍,气的村长牙直痒痒。毕竟在村子里能挺直腰杆说话看的就是谁家底子厚,谁家粮多,到时候三房多给族里的宗老们送点粮食,这个村长还说不定是谁当呢。
这天,三房老爷抽着旱烟袋去私塾里接孩子,恰巧看到村长也在等孩子。三房老爷吧嗒了两口旱烟就凑了过去,一口烟就喷在了村长脸上,说道:“哎哟,大哥,你老怎么还有闲工夫来这接孩子啊,还不想想办法到哪引点水到田里去。”
“你说这老天爷也是,都多久没有下过雨了,再不下雨这庄稼就真的要枯死了。”
“大哥你说你家都是上好的水田,,怎么今年就不行了,我刘家都靠着这些水田发迹,这么些年来都一直大丰收!”
“我家娃说了,说是先生教的,大家都是一个姓,都是一家人,要互相爱护。”
“我觉得先生说得对,到时候要是没吃的了,大哥你就到我家来,说什么我都给大哥你匀出一口来,绝不会让大哥你饿着!”
这一番话说下来,三房老爷愣是没给村长留个话口,气的村长脸青一阵紫一阵的。
末了,三房老爷脸色一冷,细声说道:“大哥,别不是你缺德事干多了,遭报应了吧!”
村长也是气不过,立马反驳道:“老三,你个没卵蛋的东西,好意思说我缺德事干得多,你手上这几亩水田不也是从老王头手上给抢过来的吗。”
“呵呵,怪不得是个没卵蛋的,我看老三你才是缺德事干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