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蜜将信封举起来，对着灯光看了看，然后望向张然：“难道是……情书？”

她脸上的期待显而易见。

张然说：“我多大人了还送你情书。”

“多大人不能送？”杨蜜撇嘴：“听这意思，张老师年轻的时候给别的女生送过呗？”

张然点头：“高中送过。”

杨蜜问：“高中……后来呢？”

张然说：“后来考上大学就分了。”

他省略了所有关键步骤，但又好像一点儿没省。

杨蜜哼了一声：“活该你分。”

张然笑着说：“我要不分，也遇不到杨老师你。”

杨蜜白了他一眼：“那我可真够倒霉的。”

她嘴上说倒霉，笑意却隐藏不住。

张然说：“你再猜。”

杨蜜又晃了晃信封，她好像想起什么：“支票？”

张然皱起眉，望着宴会大厅的吊灯：“支票……倒也可以这么说。”

杨蜜瞪大眼睛：“你哪里来的钱？”

《裸婚时代》的片酬已经见底，《失恋三十三天》没有片酬，雅迪的广告现在不会给钱，他怎么可能有钱给她开支票。

张然说：“你拆开一看就知道了。”

杨蜜打开信封，往下一倒，掉出一张对折在一起的A4纸，她展开一看：“空白的？”

张然说：“你仔细瞧瞧。”

杨蜜翻来覆去看，终于在纸的最下角找到一个大大的签名：张然。

她惊讶地问：“这是什么？”

张然笑望着她:“不管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往上填，有我签名在，我没办法拒绝的。”

杨蜜不可思议：“你疯了，万一弄丢了，被别人捡到怎么办？”

她没去想自己应该要什么，反而担心张然会因此遭受损失。

张然说：“你别丢不就行了。”

杨蜜摇头：“这谁能保证，不行不行……”

她从自己的包中拿出一根笔和一根口红，用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接着用口红在上面涂了涂，随后把A4纸撕掉一大半，只留下角落上方方正正的那部分，又把它装进信封，放回了包里。

“你做了什么？”

张然对她一系列的动作感到好奇，他原本想看的，却被她推开。

杨蜜摇头，笑呵呵地说：“没什么，没事了。”

张然说：“你给我看看呗。”

杨蜜脸一热：“就不，凭什么给你看。”

不让他看的理由很简单，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用口红在名字中间画了一个红色的桃心，这样就算丢了，也不会有任何法律上的后果。

但纸上的内容就变成了“张然心杨蜜”，她可就不好意思让其他人——尤其是张然——看到了。

张然还想问，杨蜜却赶紧岔开话题：“对了，我找你是有正经事的。”

他笑了：“哈哈哈”。

杨蜜问：“你笑什么？”

张然说：“听你的意思，以前咱俩没啥正经事呗。”

“你以为你有吗……”

杨蜜白了他一眼：“我觉得你上次跟我说的是有道理的。”

张然一愣：“什么话。”

杨蜜说：“这部电影对……对我们很重要。”

张然点点头：“确实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