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和于仔一轻,在网吧配置最高机器前呆了一天一夜,终于把所有的素材以最理想的方式剪辑到一起。
原本的两个机位一个拍摄杨蜜,另一个拍摄张然和杨蜜两人的全景,但观众进场后,于仔为了不丢失素材,匆忙找到好友又借了一台摄影机,专门拍摄观众的反应。
他不止希望只记录观众的笑声,还希望能记录观众的笑脸。
因此最后的全部的内容是成片的3倍,剪辑比拍摄还要费时间。
万幸效果非常棒,比张然预期的还要好,两人都很满意,但即便如此,他们对网络观众的反应还是感到忐忑。
北电的学生接触的影视种类较多,他们可以很快接受漫才,其他人也可以吗?
多余的忧虑没有任何益处,无论如何,他们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艺术总是会面临这一种时刻,当你的创作完成后,其他的就和你没什么关系了。
A站,B站,优酷,微博,这是视频上传的四个主要网站,不同的网站调性不同,推荐规则也不相同,为了取得更高的播放量,达成更广泛的传播效果,必须“因地制宜”。
张然和于仔细细研究了每个网站较火的喜剧类视频的名称和简介,按照类似的规则,设定好关键词,再结合当时社会上的热点新闻,给每个短剧取一个吸引眼球的名字,简称蹭热度。
比如:《金陵德云色开张?不如听听北电德云色的相声!》《震惊,杨蜜竟然坐过牢!瞧瞧大学生的喜剧创新能力》
总之,需要贴近不同网站的氛围,尽量吸引观众们的眼球。
张然将视频依次点击上传,就像把一部分的自我传送了出去。
他还按照约定编辑了条微博,并且@了杨蜜,完成一切能做的后,张然终于感到一阵虚脱,离开网吧,回到宿舍,连澡也顾不上洗,倒头便睡。
再睁开眼时,张然发觉自己是被饿醒的。
太阳光线的角度和他睡觉时一模一样,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五分钟,之后才反应过来,他可能整整睡了一天。
宿舍里安安静静,三个室友都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整个世界好像和睡前没什么变化。
真的没什么变化吗?
张然去摸自己的手机,想看看视频的传播度怎么样,大家有讨论吗?但他找了一圈,发现原本在枕头旁的手机不见了。
奇怪,难道自己睡觉时乱动,把它撞到了床底下?
他跳下床,在书桌下找了翻找,还是没找到。
这玩意都能丢?
张然想要去找别的同学借手机给自己打个电话,然而手刚放到门把上,朱一隆恰好回来了,
“可以啊哥们,又睡这么久?”
张然说:“你手机呢,给我打个电话。”
朱一隆从阳台晾衣架取下自己的衣服:“于仔借走了,你手机呢?”
张然说:“丢了。”
朱一隆惊讶:“丢了?”
张然说:“对啊,我也奇怪,我去找别人借。”
朱一隆劝他:“放心,在咱宿舍丢不了。于仔就在后边,他回来你再打呗。”
张然解释:“其实找手机还在其次,我主要想看看视频在网络上的反应。”
朱一聋问:“什么视频?”
张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朱一隆是室友,如果视频传播效果好的话,于仔不会不告诉他,但他却不知道,这说明什么不言而喻。
当然,也有可能于仔忘记说了。
张然问:“我这几天和杨蜜合作了一部网络喜剧,你没听说过吗?”
朱一隆瞪大眼睛:“我倒听说她回学校,你什么时候跟她合作的?”
只听说过人,没有听说过作品,这是另一个不好的信号。
就在这时,口哨声由远及近,翟天林回宿舍了。
张然问他:“你手机呢?”
翟天林说:“于仔借走了,你手机呢?”
又是于仔借走的,为什么他要借两部手机?难道张然的手机也是被于仔拿走的?
张然说:“我手机丢了。”
翟天林的反应和朱一隆一模一样:“这玩意也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