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小川这么说,叶学习急了,“二哥你······”
“怎么?三儿,你有意见?”叶新华眼睛直勾勾盯着叶学习,盯的他浑身发凉,后脊梁骨冒冷气。
在这个家里,他不怕别人,唯独怵这个年长他九岁的大姐。
不打不骂,就是没来由的怕。
他嬉皮笑脸道:“咱们家有咱妈这个定海神针,还有你这个巾帼英雄在,我哪里敢有意见,没意见。”
他说这话多少有点阴阳怪气。
叶新华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怪味,准备敲打一下他。
傅兰突然咳嗽了两声,道:“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家里几个孩子是什么德性,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三儿刚才话里的意见,在她看来就不是意见,他不过就是想趁这个节骨眼儿给老大找点不痛快。
他们兄弟俩之前有点小误会,有次三儿同别人茬架,恰巧被下班的叶大川碰到了,他见对方人多怕三儿吃亏,偷偷报了警,然后三儿第一次因为打架进了局子,从此哥俩儿的关系就不好,主要是三儿对这事耿耿于怀。
婚房解决好了,一家五口又围绕叶大川的婚事,详细聊了很长时间,主要是傅兰母女俩儿说,叶大川三兄弟张着耳朵听。
“日子我找人看了一下,9月21号农历八月十八,这一天最易结婚。”傅兰难得笑着说。
叶新华默默心算了一下,也笑道:“妈,这儿日子好,不紧也不慢,还是星期天,到时候人多热闹。”
“热闹好,办喜事越热闹越好,人多不外乎多做一桌菜。”
娘俩儿你一言我一语,婚期就这么被定了下来。
“小屋刮一层大白看着亮堂就行,至于家具?你有这个手艺,自己买木料子自己看着做。”
叶大川十七岁下乡,在乡下待了将近两年的时间,学了一点木匠活。
八零年回城,通过院里当片警的孙大爷到家具厂当学徒,如今也已出师。
“嗯,等收拾好屋子,我就做。”
现在城里不光讲究三大件(洗衣机、电视机、冰箱),还要求个七十二条腿(床、床头柜、五斗橱、梳妆台等)。
由此可见这高价彩礼一直都有,不过是由一片发展到一大片,随着人们的物质生活的提升,其也逐年递增。
吃过午饭,叶新华姐弟仨骑车去上班。
叶学习啃着西红柿,左脚刚迈出去就准备出门。
“你又不上班,你出去干什么?”
叶学习愁眉苦脸回过身子,笑着说:“妈,老大结婚不是还差点钱吗?我出去想想辙儿。”
傅兰白了他一眼,“这话儿你大哥、二哥说我信,从你嘴里说出来,我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今儿你哪儿都不准去,给我把小屋收拾干净喽。”
“妈,您老这儿也太偏心了。老大结婚,我不光让房子,还要给他收拾房子,合着我就剩下奉献了。”说完他背靠门框,狠狠咬了一口西红柿,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到红中带青的西红柿身上。
傅兰依旧不搭理他的话,拿着蒲扇对准停靠在桌子上正在觅食的苍蝇就是一下,“啪”苍蝇躺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也不言语,死亡来的过于突然。
再用蒲扇把苍蝇掸落地上,“要说我偏心,我偏的就是你,不说别的,就说每月的伙食费。”
“妈,您老又来了。”一说到伙食费,叶学习心虚的严重。
傅兰好似自言自语的说:“你大哥、二哥每月都交二十块钱伙食费,你交了多少?一毛还是五分?”
这话伤害很大,侮辱性也极强。
“妈,您别说了,我干还不行么。”
他叶学习是个要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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