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远说了声带走,一行人朝保定府府衙走去。
来到大堂,衙役两边站立,保定府知府已经坐在堂上了。知府四十岁上下,一张白净脸,两道重眉,双眼透着威严,任谁看到都要说一声好官威!
知府高声喊道:“带人犯!”
“威武!”
两旁衙役高声喊喝。
李和顺先被带了上来,他一向老实本分,哪见过这种场面,还没被审,腿就开始抖。
“跪下!”
赵平远一脚踢在李和顺腿弯。
李和顺站立不稳,跪倒在地。
李和顺朝堂上恭敬的说道:“大人,主犯带到!”
知府一拍惊堂木,喝问道:“李和顺,你带人连抢三家首饰楼,现在你的同伙已经把你供出来了,还不从实讲来!”
李和顺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声喊道:“老爷,冤枉啊!小人一向安分守本,哪里做过这种事!”
知府冷着脸历声喝道:“带同犯!”
过了会,两个差人从后面押上来个大汉。
知府问道:“候四,主谋是他吗?”
大汉看了一眼李和顺,语气肯定的说道:“回老爷,他就是我们大哥!李和顺!”
李和顺根本没见过眼前这个人,大声辩解:老爷,我从来就没见过这个人!
“大人,这是从他家里搜出来的,已经和首饰楼掌柜对过了,就是他们的东西。”
赵平远从怀里掏出来一包首饰递给知府。
知府看向李和顺,正色说道:“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讲!”
李和顺如遭雷击,他只是为人宽厚,并不是傻子。这些肯定都是赵平远嫁祸自己,可他想不通,自己最好的朋友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和顺高声叫屈:“老爷,我冤阿!是有人要害我!”
知府冷哼一声:“人是木雕,不打不招。人是苦虫,不打不行。左右,扯起来打!”说完扔了三支签子下去。
如狼似虎的差人把李和顺按倒就开始打板子,差人下手极重,打的他惨叫连连。
打到第十板,李和顺又疼又急,两眼一翻,被打的昏死过去。
赵平远看向知府:“大人,人犯挺刑不过。”
知府挥了挥手:“押在牢里,明日再审。带另外一个从犯过来。”
差人把李和顺还有候四一起押了下去。
孟飞云被两个差人带了上来,立而不跪。
赵平远冲他腿弯狠狠踢了一脚,可孟飞云还是纹丝不动赵平远觉得自己好像踢了块石头,脚上生疼。
知府看孟飞云不跪,高声喝道:“好刁民!竟敢藐视公堂!左右,给我打!”
差人们应了一声,可怎么都按不倒孟飞云,不管谁挨上来,只要他一晃身子,谁就会被甩出去。
孟飞云饶有兴趣的看向知府。
他刚才听了一阵,知道大概怎么回事了,就是不知道是赵平远自己做的,还是这位老爷也有份。
知府被孟飞云看的有些发毛,皱了皱眉,说道:“先收监,明日再问。”
差人应了一声,把孟飞云也关进牢房。
过了大概两个时辰,孟飞云透过牢房的窗户看向窗外,天已经黑透了。
破老道看来是真有点本事阿,自己的乌云,李和顺的绿云算是都证实了。就是不知道他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算了,出去再说。
孟飞云双臂叫劲,把锁链挣开,两步走到牢门前,双手往外猛的一推,门锁断裂。
孟飞云走出牢门,看见外面正站着个牢头。
牢头亲眼看者孟飞云挣断锁链,推开门锁。他现在吓得两条腿直抖,魂飞天外。
“李和顺关在哪?带我去见他。”
孟飞云问道。
“好,好,好汉,这些和我们底下人可没关系,您……”
牢头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生怕他杀人灭口。
“我不杀你,到了之后我就把你打昏。”
孟飞云一眼就看出来牢头害怕。
牢头这才踏实一点,脚步踉跄地带着孟飞云来到李和顺的牢房。
牢房有些阴暗,孟飞云喊了一声:“李大哥?”
“孟兄弟?”
牢房里传来李和顺的声音,虚弱中带着惊讶。
牢头把锁打开,孟飞云在他脑后轻敲了一下,牢头栽倒在地。
孟飞云走进牢房,看见李和顺正趴在地上,他看了下伤势,就是屁股挨了几板子,外伤,没大碍。
“孟兄弟,你,你要劫狱!”李和顺看见他打倒差人,吓得脸色煞白,劫狱和逃狱,可都是掉脑袋的死罪。
“出去说,我有办法。”孟飞云扶起李和顺,两人走出牢房。
“你,你能有什么办法?孟兄弟,你快走吧。你别被我连累。”李和顺慌张的说道。
“我帮你翻案,这样咱俩就都没事了。”孟飞云回道:“候四关在哪你知道吗?”
李和顺镇定了一些,指向左边牢房。
孟飞云走了过去,伸手扯开门锁,看见候四已经抖成一团。
“大爷!好,好汉!都是赵平远叫我这么办的!”
候四把刚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已经吓得面如土色,还没等问,自己就招了。
孟飞云问道:“说说怎么回事。”
候四指向李和顺说道:“赵平远说要是我在堂上指证这个人,说他是大哥,再把他名字叫出来,就能把我从轻发落!”
李和顺虽然早就猜到,但还是觉得心口一阵发堵。
“明天到大堂上?”孟飞云继续问道。
“不管到哪,我都这么说!”
候四抢声说道。赵平远也就是个班头,眼前这位简直是太岁!
孟飞云点点头,把牢门再次锁上,带着李和顺走出监牢。
两人来到外面,李和顺愁容满面:“孟兄弟,凭他一面之词可翻不了。”
“先回你家,祸根出在那里。”孟飞云回道,说完扶着李和顺朝他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