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正德六年。
京师外城,崇南坊,一座普通的民宅中,正在举办着简单的丧事。
如果不是那小院中有着十个数身着飞鱼服,腰配绣春刀的锦衣卫,倒也稀疏平常。
但就是有了他们的出现,才显得这处宅子的主人并不一般。
透过虚掩的大门看去,只见一名二十出头的清秀男子跪坐在地,木楞的烧着钱纸,泪眼婆娑,看去状态就很是不好。
“子安贤侄!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看开一些吧!”
“我与你父亲是过命的交情,以后有什么困难直接和我说,只要能帮得手的,绝无二话!”
一个四十多岁,满脸胡渣的汉子开口宽慰。
“张叔!感谢你这些天来的帮衬,如果有需要,我会向你开口的!”
郑子安虽然很是感伤,却是没有失了礼仪。
“这是你父亲的抚恤金,还有你的补任文书!”
“知道你这几天都要守孝,我就一并给你带来了!”
张义打心底也是很心痛好友的离去,所以对郑子安十分照顾。
“按着规矩,文书既然送达,你需要在十日内前去镇抚司任!”
“这样吧,你且安排好家里的事,七日后就去报道,如此也免得千户大人责怪!”
张义这么安排可都是为了郑子安好。
锦衣卫虽然表面风光,但干的全是最危险的工作,面对的都是穷凶极恶的武林高手,谁也说不好哪一天就会折在某一个案子。
所以像郑子安这种父死子继的事情并不少见,虽有十日间隔,但补任的时间去的早,会被人说贪官不孝,在背后议论点点,要是去的太晚,又会惹得顶头司不喜。
人情世故,可不是说着玩玩的,这里面可是有大学问的。
“一切听张叔的安排就是!”
郑子安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点头表示同意。
“我还要当值,过几天再来看你!”
将银子和文书放下之后,张义带着人离开,小院中又只剩下郑子安一人。
“补任百户?!我这区区后天的实力怕是镇不住场面啊!”
“爹啊!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我都再三提醒你,要苟一点,苟一点!”
“你这是完全没有听啊!”
“这下好了,你走了,我一个人怎么挡得住那些别有用心之辈!”
郑子安可不是什么小白,以为补任就是一件好事。
如果可以,他巴不得放弃掉这个官职,对于实力不足的他来说,这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还是弄不好小命都会赔去的那种。
锦衣卫都是世袭不假,但那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每一个位置都有无数的人在眼巴巴的望着。
如果继任的郑子安有个什么意外,那个百户的位置自然能空出来,这就是郑子安担心的点。
“别人穿越,我也穿越,只是这都足足三个多月了,还是不见金手指的踪迹!”
“没有外挂还玩个鬼啊!”
“这里可不是一般的大明啊!”
“护龙山庄!东厂!铁胆神侯和曹正淳的存在,我也能理解!”
“但是那些个日月神教,五岳剑派,天下会,移花宫,青衣楼,黑石,神剑山庄……”
“岳不群令狐冲,聂风步惊云,邀月燕南天,陆小凤花满楼,西门吹雪谢晓峰……”
“这些人全部出现在一起,真的合理吗?”
郑子安有些无奈的嘀咕着。
不是他想要当咸鱼,而是他真切的知道这个世界的危险,所以才表现得胆子小了一些。
“老天爷啊!赐我一个牛逼轰轰的外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