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对付闺中女子绰绰有余。
这都上门挑事,欺负上头了,如何能躲?!
前面躲是礼让,再躲就是缩头乌龟~
此时如果当众立了个怂货的人设,以后进了宫有的被欺负。
坚定拒绝成为职场“软柿子”。
遇到爱挑事的同事,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公司规章制度,还有大老板的官威来降妖伏魔:
“选秀入宫是天家大喜事。像姐姐这样的名门贵女,比我懂得分寸。在这样大喜的日子里,若按照寻衅滋事被抓起来,就得不偿失了。”
说着,便见好就收,松开了手。
“哼!倒是伶牙俐齿得很!粗鄙不堪的俗妇。”
叶苏华揉着手腕,神色阴晴不定,多少有些难堪。
这张静一点用都没有,真是个废物。心生一计,便哎哟哟地又叫起来,
“哎呦,我的手被你弄伤了。哎呦哟,疼死我了,说不定被拧断了,张静你快去,快去帮我喊管事的大宫女,有人在这里非法摆摊,还出手伤人。”
张静惊疑地望着叶苏华,对了个眼神,才匆匆离开。
碰瓷专家来了。
站在边上的姜氏,不安地望向江月白,脸色变得苍白,生怕惹祸上身。
“无妨。我们继续。”
江月白淡定地继续被打断的辅导。
这个姜氏实在害羞,口音偏重,训练起来很困难。刚有点进步,就被叶苏华打断,心态不稳。
所以江月白就做了一件事,“夸”,不断地夸,鼓励姜氏开口。
叶苏华就在边上一边揉着手腕,一边不断地发出“嗤”、“噗”、“呲”、“哎呦呦”这样的怪音,像是手腕疼,故意干扰教学,却又让人找不到把柄。
不一会儿,门外就急冲冲地走进三个人,张静、一个太监和一个女官。
叶苏华喜上眉梢,管理部门来了就好。我看你还怎么狡辩嘴贱!
得,摆摊招来了城管。
城管好打交道,都是为了“工作”,面子和钱都给足了,没事。
“怎么回事?听说有人伤了人?”女官不耐烦地问话。
年年都有选秀伤人,让人头疼。
叶苏华底气十足地趁机抓住江月白的手腕道,“就是她!她触犯宫规,不仅在这里摆摊,还打人!”
一边说,一边用力捏手腕报仇。
“哦,摆什么摊?”
管事太监审视地打量着江月白,五官明媚,在这样的场面下竟然淡定自若。
他原在掌管内廷女工的尚服局工作多年,去年才调任尚宫局。对布料、织染、裁缝的好次等级了如指掌。
江月白一身手工苏绣,尤其那马面裙绣工繁复,行走之间祥云流转,白鹤振翅,翩翩起舞,十分生动,似是闻名大江南北的绣娘张氏的作品,精美灵巧,却又不显高调。
如此这般,一当入宫,恐怕扶摇直上,不如现在就结个善缘。
笑吟吟地说道,“这一身苏绣,看绣工少说要三千两。怕是有误会吧?”
摆地摊能挣几个钱?
你们当我傻呀!
无非就是你们闹矛盾,非要拉个裁判分输赢。
“三千两?”张静倒吸了口冷气,捂着胸口,退了两步。
怎么这么贵?明明看起来那么普通。
有刺绣有什么了不起,大家的衣服上不都有刺绣吗?怎么她的就值三千两了?
她们商户女也配穿这么贵的?!
叶苏华立刻松开捏着江月白的手,狐疑地打量着江月白。
不敢相信对方这身衣服这么贵,但又不敢质问管事太监。
毕竟选秀对秀女参选时的衣服材质、颜色、款式、图案都进行了详细规定,但独独对绣工没有要求。
江月白的穿着并不算越矩。
叶苏华暗暗忍下一口气,转移了话题,“她收了银子卖课,一个人一百两,两个人八十两。在场的秀女都可以作证。不信可以问她们!”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个个脸上都有慌乱之色。
主管太监便笑着侧身对身边的女官说:“还请孙司正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