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来我又说中了!”
“你们一定很纳闷,为什么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会知道?这就是今天我要跟你们讲的答案!”
说到这里,苏赫故意停顿下来,一双和善的眸子忽然间精光四射。
“我不仅知道你们的一举一动,而且还知道你们中谁是主谋,谁说过什么话,可以说你们三十六个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秘密可言,而你们却根本不了解我的底细!”
“你们知不知道有句古话讲的好?叫‘朝中有人好做官’?”
“都不知道?!”
见到所有军卒都是一脸懵圈,苏赫笑了笑,也不解释,继续开口。
“实话告诉诸位,我如果背后没有人,能在军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仅没有受罚,还连升三级?”
“你们觉得不配合,刁难我就可以让我就范?”
“我想你们在军中的时间应该都不短了,应该知道军律禁令是何物吧?”
“听说每年光咱们卫将军营处理的犯禁违律军卒就不下百人,好像还有不少人因为这个丢了性命!啧啧,那真是太不值当了,你们说呢?”
“有句古话,哦……在我的家乡有句话叫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我既然敢来当你们的队主,就有把握带好你们。”
“行了,今天就这样,你们回去都好好想想该如何当好一个军卒,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再在校场见!”
说罢,苏赫轻巧的起身,拍落身上沾染的泥土,笑着与众人摆手作别,空留下一片惊愕的面孔。
“洪郎,咱们这里有奸细!”
苏赫离开后,几个年轻军卒立即凑到一名上了年岁的汉子身旁,乱哄哄的议论起来。
“我看就是商勇,昨天晚上我见他偷出了营帐,好长时间才回来!”
“四郎,闭上你的臭嘴!老子是出恭去了,我看你小子才是细作呢!”
“洪郎,我觉得是六秃子,咱们这里数他受的伤最轻,说不定他们以前就认识!”
被众人围在中间称作洪郎的中年汉子,这时脑中“嗡嗡”直响。
一会儿张三说李四,一会儿李四又说是王二麻子,他现在看谁都像奸细,临出门时,众人同仇敌忾的劲头,现在早就被丢到了邺城里了。
翌日,当苏赫再次来到校场时,他的三十六名手下已经齐齐整整地候在一角。
有了头天苏赫的一番操作,先前还铁板一块的三十六人,经过一夜的催化,已经破碎一地。
当前众人个个自危,谁也不愿意再相信谁。
说不定哪句不好听的话,被奸细传到靠山深厚的新队主那里,那可就吃不了得兜着走了!
“嗯,今天的精神面貌不错,比昨天好了很多!”
苏赫扫了一眼个个眼黑嘴干的手下,心里暗笑,瞧这些人的面相,应该是昨晚争吵了一宿才对。
其实他哪里有什么间谍和靠山,全凭一番似是而非的说辞来诈唬。
然而这些底层兵卒根本接触不到军营的高层,无法摸清苏赫的深浅,简简单单一个反间计,就让他们各自猜疑。
“苏队主,以前是我们兄弟有眼不识泰山,昨天大家回去也商量过了,以后就踏踏实实跟着您干,还请苏队主见谅。”
“好,我接受你们的诚意,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陆洪,较他们年长一些,以前在营里当过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