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做事的信用和效率让苏赫不由感叹,这可比前世那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要强上许多了。
看着赢来的奖励,苏赫有些小激,有了这些酒,不怕呼延不教自己真本事。
来到呼延达鲁的毡帐,却出奇的没有见到人影。
苏赫将酒坛全部堆进呼延的毡帐,百无聊赖的躺在呼延奢华的兽皮大床上,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苏赫被人踢醒。睁开眼,发现毡帐里已然黑的一片。
呼延达鲁将两只毛茸茸的东西扔在了苏赫身上,吓得他连忙起身。
燃起火塘,看到满帐堆的都是美酒,呼延达鲁的老脸顿时多云转晴。
“小子,不错嘛!”
“还好。”
苏赫有些无奈,这个混蛋匈奴人,每次见到酒简直比见着亲娘还亲。
随手拎起两只毛茸茸的家伙,苏赫发现竟是两只毛皮艳丽的狐狸。
狐狸身上的箭都还没有拔出,一只射中狐狸的脖颈,另一只更是神奇,从狐狸的一对眼眶中穿过。
“呼延大哥,你这箭术可是出神入化了!”
就在苏赫赞叹呼延达鲁神奇箭术的时候,呼延也一口气干掉了一坛酸汤。
“不行了,老了。眼力不济了!”
“不老,不老,你看看这多厉害!”
苏赫拎起那只被对穿眼睛的狐狸,恭维的说道。
“哎,放在年轻时,哪能失手?现在真的不行了。”
“那把你的箭术教给我怎么样?”
听了这话,呼延达鲁眉头一挑,他慢慢放下酒罐,一把夺过苏赫手中的狐狸,轻蔑的说道:
“苏,箭术是我们匈奴人驰骋天下的看家本领,可不是你们这些晋人想学就能学会的!”
呼延达鲁故意把脸色阴沉下来,苏赫却仍旧是不以为然。
跟这家伙待的久了,苏赫也大致摸清了呼延的脾气,或许年轻时的呼延还有着匈奴大将的信仰,但现在他就是一个嗜酒如命的老酒鬼。
胡人的性格其实相差不大,有酒的时候,大家都是朋友。没了酒,就一切从头开始。
“我这儿还有两坛真正的好酒,如果你愿意教我箭术,我就把它们送给你,怎么样?”
“什么?好酒!哪里,在哪里?快拿来让我尝尝!”
果然不出苏赫所料,两坛好酒出手后,呼延达鲁就再没把什么匈奴人的骄傲当回事儿了。
如此,苏赫在胡营里安定下来。
白天,他会到呼延达鲁这里学习胡人的战技,晚上又会去向祁豹讨教剑术方面的问题。
如苏赫所料,祁豹果然出自名门。据他亲承,他的剑术修自老君山上的大门派。
很小的时候,家中养不起祁豹,将他送进了老君山里的一座道观。
在那里祁豹跟随师傅学艺,总角之后,师傅派他下山给一户高门大族做了部曲。
后来这户人家举家迁往江南,并没有带走他们这些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