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堂不敢回绝她的好意,便神色恭敬地应承下来:
“草民李靖堂多谢公主殿下的赏赐。”
欧阳虞月拂了拂手,道:“下去吧。”
“遵命。”李靖堂应了一声,不敢在大堂里多停留一秒。
待他准备离开大堂的时候,身后又响起了她那道清冷的声音。
“慢着。”
闻言,李靖堂身形一顿,心里暗叫不好。
昨天他就是这样被喊下来领了一个任务,现在又来……
心里吐槽归吐槽,明面上他依旧一副恭敬的样子,他连忙回到大堂,拱手道:
“草民李靖堂在。”
欧阳虞月身姿微微前倾,把上半身的负担大半倚靠在案台上,直勾勾地看着李靖堂,开口道:
“听月媚说,你是半年前从金国来的?正巧金国那位六王爷府上失踪了位公子。”
听见这话,李靖堂是真的慌神了,就连他自己都不知,他的肩膀明显的抖了一下。
这么久以来,他一直都在隐瞒自己是从金国来的,就是为了能在远景国安身立命。
没想到竟然被欧阳虞月就这么随意地说了出来,看来短短的时间里,她专门派人来调查过自己。
冬日的寒冷天气里,手心不知不觉竟然出了汗,李靖堂的大脑飞速运转,沉默了数秒才回道:
“公主殿下,草民的确是半年前从金国逃到远景国,但也是迫不得已。”
欧阳虞月把手肘在案台上,另一手指尖拨弄着一缕青丝,显得很有兴致地问:
“逃?抬起头来,不妨说来听听。”
李靖堂只好硬着头皮,目光往前方看去,装作平静地看着她。
他相信,只要自己回答的答案令她不满或者生疑,自己下一刻就会变成一具死尸。
事到如今,再继续找借口隐瞒是一个愚蠢的想法,他干脆豁出去了,把他当初在金国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堂下的李靖堂依旧口干舌燥地说着,他出汗了都不敢擦,生怕思绪紊乱说错了什么。
欧阳虞月见状,便让静静站在一旁的月媚端下去一杯茶水。
见李靖堂迟疑了下,月媚淡淡道:“先生请喝吧,茶没毒。”
“我不是这个意思。”被看穿了想法,李靖堂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双手接过茶水果断一饮而尽。
滋润过喉咙后,李靖堂便接着说。
不知过了多久,李靖堂总算讲完。
欧阳虞月听完,把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月媚。
月媚开口道:“少主,先生说的与月媚调查的基本属实。”
听到这话,欧阳虞月点了点头,而堂下的李靖堂也在心里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幸亏他把实话说了出来,否则的话,真的会身首异处啊!
欧阳虞月看着李靖堂,淡笑地问道:
“李靖堂,既然你在这里安顿了下来,为何还要练武?想要造反么?”
李靖堂一听,吓了一跳,连忙摇头道:“公主殿下,草民绝对没有这种心思!”
欧阳虞月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道:
“自从金国撤兵后,两国并无任何往来,边境线更是日夜看守,对方一只老鼠都不能越界。”
她看着李靖堂,小宗师境界的威压不断释放,她的万千青丝无风鼓动,道:
“李靖堂,你是如何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