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曼琳随小花母女俩出了村子,沿凤凰河走了一程后上了山道。又绕山道转了两圈到了古墓旁,小花妈注意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动静后,开启了古墓的墓门。
“大姐,跟我来吧!”小花带头钻了进去,又回转身伸过手,“来,大姐,快进来。”
杜曼琳犹豫了一下,抓住小花的手,弯腰钻了进去。小花母女俩分别打着手电,一人前面引路,一人殿后,杜曼琳夹在中间小心翼翼扶着洞壁前行。洞体狭窄弯曲,越往里走越阴凉。拐过一道大湾,响起叮叮咚咚的泉水声。小花见杜曼琳走得有点气喘,提议休息片刻。
杜曼琳走至泉水旁,用手掬了一把泉水,泉水清澈耀眼、冷得刺骨。她不免发出一阵唏嘘:“呀,太惊太险太美了。小花,你是带我上天呢还是入地?”
小花说:“既不是上天也不是入地,待会你就知道啦!”
继续沿着洞道顺着水流的方向走了二十分钟左右,隐隐约约看见亮光,接着洞道越来越开阔,最后,一个巨大的溶洞赫然出现在杜曼琳眼前。
杜曼琳惊了,呆了,傻了,兴奋了:“呀!这不是天上的凌霄殿、水中的龙王宫吗?真是太美太神啦!小花,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家?你们就在这里生活了三年?嘉炜,嘉炜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怎么不见他?”
没听见回音,杜曼琳立刻产生了警觉,往四下一看,不见小花母女俩,心里一咯噔,莫非,莫非这母女俩要耍什么阴谋。正当杜曼琳疑惑时,三个人影向她款款而来。
小花、小花妈、中间坐着轮椅的是、是、是康嘉炜,杜曼琳眼在看心在想口在说。突然,她迈开两脚朝三人影的方向跑去,边跑边喊:“嘉炜,嘉炜,是你吗?我是曼琳呀。”
小花叫嚷开了:“大姐,是嘉炜,是嘉炜呀!”
杜曼琳加快了速度,身姿如嫦娥奔月。
康嘉炜却停了下来,垂头丧气的样子。
“嘉炜,嘉炜,真的是你呀!”杜曼琳跑得气喘吁吁,趴在轮椅上,脸色红润,笑容可掬,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了康嘉炜的脸上,“嘉炜,你让我好找呀,三年了,该找的地方我都找了,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会藏在如此隐蔽和秀丽的仙人洞。”
康嘉炜攥着杜曼琳的手,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望着望着,泪珠子就像一颗颗珍珠般滚了出来,欲哭无声,任凭泪水肆虐横行。杜曼琳掏出手帕,顺着眼眶、鼻沟往下抹,一滴滴地给他抹去尘封已久的伤痛。
杜曼琳又说:“嘉炜,你胖了,你看原来俊俏的脸颊长出一膘一膘的肉,你富态了。可你也变老了,你看看白发长多了,抬头纹、鱼尾纹长深了。”
康嘉炜慢慢地捧起杜曼琳的脸,捋捋她的刘海,摸摸她的脸,又用饱满的十指给她擦去泪水。
杜曼琳继续说:“嘉炜,三年来,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白天是拼了命的工作,下班回到家,总是踏着你留下的足迹寻找你,每次带着希望找,可找到的全是失望。每当夜深人静时,陪伴我的只有自己的泪水;每当进入梦乡时,总看见你笑呵呵地向我张开双臂要拥抱我,可当我接近你要投入你的怀抱时,梦醒了,你也不见了。”
她无声地笑着,摇晃着脑袋:“嘉炜,你知道金童玉女有多想你吗?你刚走的那段时间,兄妹俩见了我就嚷嚷着‘我要爸爸、我要爸爸’‘爸爸去哪了’。每次我都骗他俩,爸爸出国治病去了。有一次,金童突然对我说,妈妈,你是个骗子、大骗子,爸爸根本不是去治病,他是藏起来了,不要我们了。可怜了俩孩子,小小年纪就没有了父亲的疼爱。好在李石井这个做叔叔的对他俩疼爱有加,多少弥补了一点失去的父爱。”
“你们都在一起吧?”康嘉炜终于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