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幼儿真乖,即便被父母狠心抛弃,也没有哭闹,不然怕是早就引来野兽了,而那时的父母膝下无儿无女,也就将姐姐带回了家中。
因为父亲捡到姐姐时,旁边正好有一株草药,名为黄芪,便将姐姐起名为黄芪,也许是因为父亲的善心,没过几年,母亲便剩下了一个男孩,可把父母给高兴坏了。
而父亲略懂一些岐黄之术,也正是靠着这岐黄之术养活了一家人,不忍这门手艺失传,便将男孩起名为黄岐,与姐姐的名字同音却不同形。
又或是因为两人的名字,注定是要分别的,姐姐黄芪蒙父母养育十几年的恩情,无从报答,便毅然决然的准备和老者一起离开,这是她唯一能够做到的了。
最后,在父亲不舍,母亲含泪相送的情况下,姐姐跟着那位老者离开了,而姐姐离开之前,还看了一眼正和母亲牵着手的自己,姐姐的神情里,似有不舍,似有无奈。
那时黄岐还小,并不懂事,他并不明白姐姐眼中的深意,也不懂姐姐神情中的无奈,自己只是傻傻的看着姐姐被那位老者带走了,而自己,也没能挽留住她。
他的姐姐跟着那位老者离开之后,家里靠着这几十两银子,在邵青镇外的大青山的山脚下,买了几亩良田,靠着种粮食为生,有了这几亩良田,家里的生活倒也好上了不少,虽然没有那种富道人家生活好,但也算过得去。
至少是能管个温饱了,而且,还有些富余呢,常年卖粮食打柴也赚了一些钱,而黄岐,也在邵青镇里,经过一位父亲卖粮食做生意所认识,与父亲关系不错的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差事,在那里做了几年。
可做了这么久,却也没挣到什么钱,他觉得自己算是白混了这么多年,不过,因为那些差事的原因,他虽然没有学到多少学识,但也有个识文断字的程度。
不过,这些年来,他在邵青镇里混得并不好,他长得算不上好看,但也生得眉清目秀,加之脸色比较白,这让别人都叫他小白脸,看不得他好,还经常欺负他。
而他因为身材瘦弱,也打不过他们,好多次都是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虽然他很不甘心,心里非常气愤,但他也只能默默忍受着,好几次,他都在心里想,若是自己会功夫的话,那该多好,那样就得将他们揍得屁滚尿流了。
每当他幻想起自己会功夫时,他总会幻想到自己再也不用受欺负,在邵青镇里混得风生水起的样子,不仅如此,他还成了一个员外,娶了几房小妾,那日子别提有多爽快了。
每每幻想到这里,他就睡着了,而即便是他睡着时,也是面带笑容的,似乎是梦到了什么美梦,可好梦由来最易醒,当他醒来之时,除了发呆,就是叹气,他已经度过不知道多少个这样的夜晚了。
而仅仅是束发之年的他,在他的鬓角就生了一丝白发,可他却无可奈何,每天还得起来做事,一直忍受着那些人的冷嘲热讽和拳脚相向,到最后他实在受不住了,只得回到家里,帮父母种地。
而父母没有过多问什么,也没有赶自己走,那段时间,是黄岐过得最轻松的时间,即便在家里,父母也并未让他过多劳累,也远离了人群的喧嚣。
就这样,他又浑浑噩噩度过了几年,可不知怎么了,近几年家里的收成并不好,直到现在,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实在养不活太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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