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厄俄斯?”李泽楷对着铁栅栏后面的女人问。
女人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李泽楷和彭博尔,带着哭腔道:“放我出去吧,我知道错了!”
“不,有些罪,不是一两句知错,就能抵消的。”彭博尔语气冰冷道。
厄俄斯埋下头,继续哭泣。
“她犯了什么罪?”李泽楷问彭博尔道。
“神的一生都有很多罪,上帝会挑选他们一生中最为显著的四大罪名作为量刑标准。你需要解决的,是其中的一项——特洛伊城的国王拉俄墨冬有一个儿子名叫提托诺斯,是一位美少年。有一天,厄俄斯爱上了提托诺斯,两个人很快便坠入了爱河。”彭博尔开始讲述起来,“但是,厄俄斯是神,提托诺斯是一介凡人,凡人终究会老去。于是厄俄斯请求宙斯,赐予提托诺斯永生。”
“最后宙斯答应她了?”李泽楷问。
“是的,宙斯赐予了提托诺斯不死之身。”彭博尔道,“此处,希腊神话当中出现了好几种版本。一种说法是,提托诺斯在虽然不死,但是却会老去,最后年老力衰,化作了一只蟋蟀。还有一种说法则是,提托诺斯年老力衰,厄俄斯不得不放弃这段爱情,还把提托诺斯变成了一只蟋蟀。第三种说法是,提托诺斯在战场上受了重伤,伤口不得痊愈,但是却不会死去,厄俄斯看着躺在床上呻吟的提托诺斯,为了结束他的痛苦,将他变成了一只蟋蟀。”
“那哪种说法是对的?”李泽楷问。
“第三种。”
“呃……听起来,厄俄斯的选择也没有大错,毕竟提托诺斯躺在床上生不如死,所以厄俄斯选择把他变成蟋蟀……”
“无论如何,她把提托诺斯变成蟋蟀的行为,就是一种罪!”彭博尔如同一个刚直不阿的法官,不近任何人情。
“这不是罪!我是爱他,爱他懂吗?我是爱他才会这么做的!”
只见厄俄斯双手握住铁栅栏,疯狂地为自己辩解道。
“我能理解你,厄俄斯女士。”李泽楷道。
“厄俄斯,希望你能明白什么是法则!”彭博尔冲厄俄斯道,“为爱犯罪,也是犯罪。假设一个女人,看着自己的丈夫在床上瘫痪,因此杀了自己的丈夫,这个女人的行为就不算是杀人了吗?依旧算是杀人,依旧要付出法律的代价!”
厄俄斯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护,只能坐了回去,继续掩面哭泣着。
“好了,厄俄斯,别哭了,这位先生将会帮你赎罪,如果他能成功的话,你的罪孽将会再减少百分之二十五。”彭博尔对厄俄斯道。
厄俄斯抬起头,晦暗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希望。
“对了,你叫什么来着?”彭博尔问李泽楷。
“李泽……爱因斯坦。”
“李泽·爱因斯坦?”
“不不不,说错了,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好的,爱因斯坦先生!”
彭博尔再度冲厄俄斯道,“记住约定,厄俄斯,当这位爱因斯坦先生成功之后,你必须奉献出你的一项能力理论作为回报。”
厄俄斯点了点头,目光锁定在李泽楷身上,眼神却透露出一丝不信任,似乎是在想:这个看上去未成年的年轻人,能帮我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