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出拍卖会场,许长安就拉着九叔许南修向坊市西南方向的店铺走去,在两人身后却是三三两两的练气后期修士远远跟随,一时间在坊市之中化作了一道奇观。
两人走进店铺之后,许南修回身看了看店门口那些看似无意瞟过来的眼神,一颗心不由得沉入到谷底,连忙紧皱着眉头关上店门,又急匆匆的取出一张紫色的灵符,对着符篆一阵窃窃私语,手中法诀一掐,灵符化作一道银光直接冲破天际而去。
许南修见状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看着一旁神色淡然的许长安说道:“我已经给你爷爷传信了,只要我们待在坊市内,他们就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等你爷爷他们一到,我们就安全了。”
许长安淡淡的点点头,看向外面越来越多的人群,心中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整个事情并不会这么简单。
‘许氏杂货店’不远处一座酒楼的二楼中,明崖倚靠在二楼的窗边,远远的看着杂货店中一道银光破空而去,让明崖不由得眉头一皱,对着身边的人一挥手,道:“去查一查那家店铺的情况,让这家店铺的房主直接来见我。”
那人应了一声,对着明崖拱手一礼,转身就离开了酒楼飞奔而去。
不多时,一个练气五层修为,身穿灰色长袍商人模样打扮的中年人,就急匆匆的赶到了酒楼,在酒楼之中待了片刻之后,又满脸愁容的赶到了‘许氏杂货店’的店铺前,摇摇牙开始轻拍店门。
随着敲门之声响起,店铺内的许南修和许长安先是互看了一眼,紧接着许南修站起身来,强自镇定的问道:“是谁?‘碧空坊市’的规矩是任何人不能在坊市内随意的动手,你们是想坏了这坊市内的规矩吗?”
“是我,许道友。这个店铺的房主。”
焦急的声音响起,许南修确认了一下对方的身份,这才皱着眉头打开了店门。而那商人模样的中年人已经是满头大汗的站在那里直跺脚,见店门大开连忙抬脚就挤了进来。
一进来就对着两人大大的行了一礼,哭丧着脸道:“两位道友,救命啊。”
许南修先是和许长安互看了一眼,紧接着叹了一口气,将商人模样的中年人搀扶了起来,道:“岳道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总要跟我们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才好救你吧?”
商人模样的中年人岳道友苦笑了一声,看着两人说道:“二位道友,那明崖可是明家的长老,位高权重,我这个小身板可是惹不起他们啊。只要两位道友现在能够搬出去,就算是救了我一家老小的性命了。”说完,不断对着两人一顿作揖。
许南修闻言面色一冷,看着他道:“岳道友,我们当初可是签了契约文书的,如今你收了租金还未到期,怎么能要求我们搬出去呢?你就不怕我们去坊市中执事殿告你们一个欺诈吗?”
中年人岳道友满脸的苦笑,道:“二位道友,你们若是不搬出去,他们稍后就会要了我一家老小的性命,还望两位道友可怜可怜我吧。至于契约文书,我可以按照上面所写的,双倍赔偿给两位道友。”
说完,直接就取出一张‘储物符’塞到了两人手中。
许南修闻言不由一阵气结,如今可不是赔偿不赔偿的问题,传讯符还没发出多久,从凤栖山那边过来支援还需要时间,现在就出坊市的话,无异于是去送死,外面的这些人现在看他们就像是看见肥羊一样,加上练气九层的明崖,也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两人的。
正要说些什么,中年人岳道友却是看着两人连连摆手,身体急急忙忙的退出了店铺之外,大声说道:“如今已经是银货两讫,限你们立刻搬走,不然我就通知坊市中的巡逻队,说你们强占他人店铺。”话一说完,就像是要逃命似的转身就向外逃去。
许南修看的不由一阵面色惨白,结结巴巴的看着许长安说道:“这。。。这该如何是好?都是我连累了你,要是不带你去拍卖会,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想到这里,许南修不禁一阵懊恼。
许长安轻叹了一声,冷笑着说道:“他们以为这样就是将我们逼上了绝路吗?既然他们想战那就战吧。九叔,收拾一下,我们先出去,免得那巡逻队来了,我们更加的被动。”
许南修先是听的一愣,转眼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大声说道:“对,先出去,只要不出坊市,我们就是安全的,就带着他们在坊市之中闲逛,等你爷爷他们到来和我们汇合。”
许长安听的轻笑一声,摇摇头,道:“我们能想到的,外面的那些人也会想到。再说如今外面的人越来越多,等爷爷他们带人过来了,一场大战也是在所难免,他们是以逸待劳有所准备,恐怕到时候我们许家会损失惨重。”
许南修闻言脸色更是一阵惨白,许长安淡然的轻笑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如今我们只能是直接冲杀出去,若是能突破重围和爷爷他们汇合,未必没有击杀他们的机会,别忘了我们手里还有‘天雷珠’和一阶上品的符篆呢。只是直面冲击太过凶险,还望到时候九叔能够紧跟在我身后才好。”
苦笑着摇摇头,许南修轻叹一声,看着许长安道:“我不过是区区练气三层,是生是死对我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只可惜这次要连累你了。”
许长安闻言,淡淡一笑,道:“九叔可信得过长安。只要九叔按我所言行事,长安有八层的把握可以冲出去。”说到这里,双目中闪过一丝寒光,道:“既然已经是退无可退,那就只有做过一场了。”
侧身在许南修耳边一阵耳语,许南修身体一震,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许长安,许长安看着他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