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栋拱了拱手，“告辞！”

焦涟一人留在空荡荡的宿舍，

无奈的打开教材念道。

皇亲曰：指挥作战是一门艺术，非凭蛮勇而杀敌。凡能强军者，为将皆不能不察。若邸报、剧本可激励士气；情报、消息能料敌之先；粮食、药品可稳定军心…”

………………………

粮车一眼望不到头，往海边而去。

“沈知州快些，耽误了我大清军粮发运，我砍你的头。”

义州知府沈器远弯腰答道：“甲喇大人，粮食今天就能上船，决不会误事的。”

“此次，你家国主李倧将孝明翁主献给我朝摄政王，怎么就不送我几个公主？我父阿敏也曾是镶蓝旗旗主贝勒，我果赖也是爱新觉罗的子孙，你朝鲜小国也敢厚此薄彼？”

沈器远苦笑道：“我朝仁烈皇后膝下无女，故本朝并无公主。翁主只是国主妃嫔所出…。”

“那就把你们那仁献大妃献给我，我也能将就。”果赖酒气醺醺的说道。

沈器远心中大怒，仁献大妃为国主之母，此人这等无礼！

突然车队前方拥出百许人，皆穿青衣，手持钢刀。

为首一人喝道：“停！”

“你们这些粮草，我大明要了。”

沈器远精于汉学，听到此言惊呆了。

这里是义州，原宗主国大明多少年没派人过来了？

而朝鲜经历了丁卯胡乱和丙子胡乱两次蹂躏，被清军打怕了，也就岁币、献粮、和亲……

沈器远眉头一皱，已有计较，叫手下让在一边，任大清与大明相争，两不相帮最好。

至于对方是不是明军？让满人去分辩。

果赖赤着上半身走出来，喝道，“你们哪来的？”

“老王头，你去！”

“是，指挥使大人！”

一面色黝黑的中年汉子点头哈腰道。

他走到果赖身边，直起腰喝道：“瞎了你狗眼，我们是大明天子亲卫！

“这位是大明锦衣卫指挥使李大人。”

这些天老王头的经历，可谓九死一生。他原在晋商王登库手下谋生。办的是辛苦活，主要是在江南购粮，贩卖到辽东，也时还有些铁器、火药什么的。

由于老王头走东闯北的老于世故，且不论满人、高丽人、蒙古人，都能讲得几句。很快就得东家的青睐，提拔做管事都有十多年了。

但张家口一夜之间，血光冲天！

行凶者是谁？老王头一眼就看出来了，平日里穿州过府，打点得最多的那些大明军汉。

老爷很快的塞上大银，为首的军汉银子照拿，反手就是一刀！接着，东家阖府的老爷、夫人、公子、小姐、丫鬟无一幸免。

仆役、家丁倒是被明军押送至院内。刚杀了老爷的军汉问：你们当中，谁负责运货给关外的鞑子？

仆役纷纷看向老王头，老王头就这样捡回了一条命到了朝鲜。

但能不能活着回去？

只在这批粮食之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