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使占据了一小部分,只要体量大、规模大、企业生命周期合适、话语权强等。
企业就能有不错的掌控力。
就像一家冰箱企业,就算只会生产制造,但是因为市场广、规模大等因素,上下游就会有无数企业看这家企业脸色说话。
但是,像童氏米线馆这种小企业。
除了制造和销售可以算是他们的,其他的什么都不算。
不管是宣传推广、新产品研发、原材料供应等等,都比不上春得园。
更别说,春得园对供应链上游的话语权和掌控力太强了。
一家米线厂,不说百分之八九十,就是只有百分之四五十的销售都来源于春得园,那春得园就基本上能“帮”这家米线厂做很多决定了。
除此之外,还有养鸡场、菜园子等等。
一家童氏米线馆的体量,和八九家春得园的体量,怎么比?
所以,童氏米线馆必然是会遇到很多艰难险阻的。
可惜,闫记者只是一个普通的记者,也不可能违背职业道德去拉踩这两家店。
顶多就是写童氏米线馆的时候稍微多写几个好一点的词语,已经算是很大的偏心了。
“闫记者,那我们继续吧?”
童孃看闫记者还在出神,于是小心翼翼询问。
“哦,好,我刚刚在想稿子。”闫记者点了点头,笑道:“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话音一落,众人正襟危坐,一个个打起精神,仿佛小学生被老师叫到办公室文问话一样。
闫记者笑着打开录音笔,然后开始了询问:
“童孃,大家都喜欢叫你童孃,也知道你这半辈子一直在经营童氏米线馆,请问你们米线馆大概开了多少年呢?”
“八十五。”童孃重复了一下小黑蛋来之前的回答:“我们童氏米线馆已经开了八十五年,明年就八十六了。”
闫记者的声音带着惊讶:“这么多年,你们一直都在做过桥米线吗?”
童孃被闫记者的平和影响了,也变得放松了一些:
“对,我爷爷那辈就在做了,一开始条件差,做的过桥米线讲究的就是量大管饱,还有凉米线,图个方便,后面这家店铺开起来,我们基本就只做过桥米线了。”
闫记者点点头:“原来如此,那请问你爷爷他们的手艺是学自谁的呢?”
童孃顿时思考起来:“他们啊?听说是学的是一个朋友的手艺,吃饭的时候随便教我爷爷几手,后来那个朋友去外地过日子了,这个手艺就成了我爷爷谋生的手段。”
“这么多年,就一直靠过桥米线为生吗?有没有做其他生意?”闫记者又问。
“有,余阿叔就是做甜白酒的。”童孃看了看余阿叔:“不过啊,我们就只会这些东西咯!做做米线,做做甜白酒。”
“那也挺好的了。”闫记者笑了笑:“因为过桥米线是我们的非遗传承文化,对了,童孃,你知道什么是非遗吗?”
“非遗?知道啊!”
童孃连忙把昨天晚上背的内容说了出来:
“在咱们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就是各族老百姓世代相传的东西,还有场所和那个实物。是那个,哦对,文化多样性中最富活力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咱人类文明的结晶和最宝贵的共同财富,承载着人类的智慧、人类历史的文明与辉煌。”
一板一眼地背,看得周围的人有些想笑,特别是余小清,听着自家老娘那种一板一眼的背书声,简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