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做早课的人有点多,昨天也就一百人,今天这有二百多了吧?”
马老汉凑到朱不花身边左右张望着说道。
“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来抄书?”
朱不花的惊讶还没完,便听土堡外面隐约传来叫嚷声。
“让我们进去!”
“谁学习青蔓体进阶九品了,敢不敢站出来,让我们看看!”
“都闭嘴!这里是顾家,你们想强闯吗?”
明显外面有人闹事,操练的家丁们在那个秃头带领下已经赶到外面去维持秩序。
今天本应当带领大伙做早课的谌秀青也没出现,仍旧是顾蔓青带着众人完成了早课。
朱不花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估计也受到了外面闹事人的影响。
好在外面怎么闹,也没影响到这边的抄书。
这一天又有二十名书生合格,加入抄书行列。
朱不花挑了一对兄弟进来,凑够了六个人。
白天抄书的时候,朱不花便用两根手指控笔写字,另一只手练转笔,或许是积累的红点达到了一定地步,那只笔在他手指间转动,竟然隐隐发出破空声。
组里众人都被朱不花搞出的动静弄得心惊肉跳,生怕他一失手将笔飞出来钉到谁的身上。
张友的妻子井氏主动上前对朱不花劝道:“组长,你这是蛾眉刺的手法吗?都练到了这个地步,想再进步要么增加重量,要么就要把手放进水盆里。”
朱不花察觉到自己给别人造成了困扰,便收起笔,在手上换了一个大钱重新练习。
然后问道:“嫂子你也懂武道?”
“我是学医的,虽然没练过武,但少不了帮武者治伤,打交道多了,自然对武道也了解一些。”
井氏答道。
“哈,那正好,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我自从穿了铁鞋,双脚受了重伤之后,每天晚上都会做同样的噩梦,然后在噩梦里我穿着铁鞋,被焦尸索命。
你说我怎么才能摆脱这该死的噩梦?”
朱不花这边才把自己遭遇说出来,那边井氏和马老汉等人便全都变了脸色。
“你每天晚上都被恶鬼索命?!
难怪你这两天睡着之后都那么痛苦,我还以为你是双脚疼的厉害。”马老汉满脸忧色说道。
“应当不是恶鬼索命,组长这么小能干什么伤天害理的构当招惹来恶鬼。”
井氏摇头,眉头已经纠结到一起。
“每夜都做噩梦,不是恶鬼又是什么?难道是狐妖不成?”马老汉不满地反问道。
井氏听出马老汉语气有异,不由抬头看去,果然马老汉微不可查地朝她使了个眼色。
两人的反应根本没逃过朱不花的眼睛。
“行了,你们知道什么只管说吧,瞒着我干嘛,我知道我可能活不了多久,所以才问你。”他说道。
“组长你别这么悲观。”井氏连忙柔声劝道。
几天相处下来,她对朱不花的印像非常好,嘴上虽然称他组长,但心里一直拿他当弟弟。
她想开解朱不花,但看到朱不花那瘦骨伶仃依旧不屈的小模样,想到他小小年纪便遭遇这种横祸,终于没忍住鼻子发酸声音有点哽噎。
“组长的脚是铁鞋所伤,一定是遇到了那件忌器!”
张友轻轻在妻子背上拍了拍说道。
“此话怎讲?”朱不花心中一沉,赶忙问道。
“忌器你听说过没有?
某些高品阶强者死后,因为某种原因,强者生前拥有的某一样能力,就会附着到强者的遗物或者是附近的某样东西上面。这件东西便成为忌器。
任何人拿到了忌器都能拥有忌器的能力,当然使用忌器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组长你穿过的那双铁鞋很可能就是忌器!”张友继续给朱不花解释说道。
“对了,我也想起来了!”马老汉也一拍脑袋,“传说,咱们黄沟县确实有这么一件忌器。
那还是在本朝的太祖时期,本县有位典吏被县令陷害而死,之后成为忌器。
几百年下来,已经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