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征兵啊!”
坐在角落的白胡老汉大口猛灌一碗烈酒,将瓷碗狠狠地拍在木桌上后不禁哀叹数声。
“可能咱们陈国又要发生战事了。”
“啊?”
一旁的年壮小伙连忙缩了缩脖子,神情不免有些惶恐。
“又要打仗?跟谁打?不是前段时间才跟隔壁的赵国谈和吗?”
“可能又跟北边的徐国起矛盾了呗。”
白胡老汉拍了拍年壮小伙的肩膀安慰道。
“不过你放心吧,你钱叔我有的是关系,保证让你混到安全的位置,不用上战场的那种。”
“那我先谢谢钱叔了!”
年壮小伙闻言,连忙向白胡老汉敬了碗酒。
而这时,一旁原本独自喝着闷酒,瘦骨嶙峋的老汉听他俩这么一说后突然冷不丁提了一嘴。
“谁家征兵往皇宫召集啊!”
“那你说咋回事。”
见好友与自己有着不同的见解,白胡老汉没好气地放下瓷碗。
“总不能说当今皇帝喜欢男丁,所以召集男宠进宫吧?那咱们国家还是赶紧战败被别人吞并尾号。”
“其实也不是这么回事。”
瘦老头突然扒拉着两人的肩膀,等三人将头埋底斗在一起后才悄声道。
“我听说那群人都是被拉去干苦力活的,皇帝他似乎要在皇宫里建一座祭坛!”
“祭坛?”
听瘦老头这么说,白胡老汉不禁捋着自己的胡须神情疑惑道。
“不对啊,咱如今的皇帝我记得不信奉什么东西啊,顶多就是去寺庙参拜一下。”
“他信仰什么难道还要告诉你不成?”
瘦老头满脸神秘道。
“而且我还听说,那个祭坛是要用活人当祭品的,鲜血都将周围的土壤染……唔唔!”
还没等瘦老头把话说完,白胡老汉便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神情惊疑不定地环顾着四周,见无人注意到他们后才轻舒一口气将手放下。
“你疯了?敢这样议论当今圣上?小心传到他的耳朵里砍了你的头!”
“就算他要诛我九族我也得说!”
瘦老头显然有些激动,这引得不少酒客投来诧异的视线,白胡老汉见状连忙拉住了他向周围赔笑,等气氛缓和后才狠狠地敲了他一个脑瓜崩。
“你说就说呗,喊什么啊!真是人越活越傻了!”
“我就是傻,怎么了?”
或许是戳到了什么伤心之处,瘦老头突然抹了把眼泪,语气中带着一丝哭腔。
“我孩儿他至今进宫未归,要不是用活人当祭品,为什么还不出来?”
“唉,你别哭了,可能只是事情耽搁了或者没忙完。”
白胡老汉轻言安慰着瘦老头,旋即柔声询问道。
“那你怎么知道活人当祭品这件事的?”
“我儿子他朋友说的。”
瘦老头突然停止了梗咽,双手抱头眼球暴凸,仿佛看到了什么让人惊恐的画面一样,语气剧颤。
“那晚下了一场小雨,我看见一个红色的身影冒雨翻过栅栏闯进了我家的院子里。”
“我走近一看,发现他竟然是我儿子的朋友。”
“我原本想要将他接进家中避雨,结果他却握着我的手说‘皇帝拿活人当祭品,快跑’!”
“之后,他竟然变成了一个被雨水浸透的红纸人!”
“???”
瘦老头的这番恐怖描述着实让白胡老汉心头一惊,甚至连一旁原本认真聆听的年壮小伙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满脸惊恐地问道。
“纸人?真的假的?孙老你不会是看错了吧?”
“这种事情我亲眼所见,怎么可能会看错?”
瘦老头双手剧颤,五官渐渐渗出鲜血,整个人似乎变得有些癫狂。
“他为了赢得战争,竟然想着将所有士兵变成纸人!他是个疯子!是个十恶不赦的怪物!”
“……”
听到瘦老头的怒吼声后,酒馆内不少人都围拢而来,原本喧嚣的气氛忽然变得吵闹起来。
不过楚铭倒也没管,放下几锭银子后径直离开了酒馆。
因为他用神识感知到,那瘦老头早就已经变成了被人操控的纸人,所以就用精神力将操控他的神识斩断。
至于他恢复成原型会在喧闹的酒馆里引起怎样的轰动,这些就不是楚铭所操心的事情了。
对于他来说,现在的重点是要搞清楚陈国的皇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或许这件事应该会很有趣?”
深夜,望着那紧闭的殿门,金碧辉煌的皇宫,楚铭微微一笑直接飘了进去,这让巡逻的侍卫们都不禁浑身一颤,互相大眼瞪小眼。
“你们谁在我脖颈后面吹的风?”
“没有啊!可能是夜风吧。”
……
楚铭根本不需要去寻找,仅仅只是用神识探测一番就发现了那祭坛的所在之处。
只不过随着靠近,周围巡逻的侍卫也渐渐变得多了起来,甚至还有修为颇高的锦衣卫。
“你是谁?”
望着那大摇大摆走来的身影,披甲执锐的锦衣卫们连忙掏出长剑,周围灵力瞬间凝聚。
但下一秒,他们便如遭雷击一般地呆愣在原地,身体动弹不得,周围的灵力也犹如遇火之雪一样瞬间融化,消散不见。
“抱歉,我有点事,借过一下哈。”
楚铭知道这些锦衣卫是收钱办事,跟他们并没有什么仇恨,于是仅仅只是将他们定住后便继续朝祭坛走去。
为什么?
当看到楚铭从自己身边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后,锦衣卫们皆流露出惊恐的神色。
我们一群即将突破筑基境的人竟然就这么轻易地被困住了?
真的假的啊!
这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修为这么恐怖的吗?
不过下一秒他们就失去了怀疑的能力,原本清明的意识瞬间遁入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