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水选择的地方，是离学校不远的一片废弃工厂。

这里曾经是个制作预制板的场地，空地上还堆放着许多破碎的预制板。

到了地方，牛杰把车停下，扯着嗓门喊道：“李哥，我把林皓带来了！”

喊了两嗓子，他和林皓都没见着人。

支楞起耳朵，林皓仔细聆听着附近的动静。

工厂里一片安静，根本没有人藏身的迹象。

林皓拍了拍牛杰肩膀：“这里没人，你被耍了。”

“怎么可能？他说好在这里等着的。”牛杰扯着嗓门又喊了起来：“李哥！”

回应他的当然还是一片宁静。

“我说了这里没人。”林皓说道：“你肯定是被耍了！”

“我姐在他们手里，耍我对他们有什么好处？”牛杰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林皓还想劝他离开，牛杰的手机响了。

拿过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是一个本市陌生电话。

划了一下接通键，牛杰把手机放在耳朵上。

李三水的声音传了过来：“人找到没有？”

“找到了，就在我车上坐着。”牛杰紧张的说道：“李哥，我姐呢？”

“哥几个还以为你找不来林皓，正打算今晚让你姐快活快活。”李三水邪恶的一笑：“看来是没机会了。到童家路来，工厂太闷了，哥几个正带着你姐飙歌。我可提醒你，来快点，要是来晚，我们可就走了。”

“我们马上就到！”挂了电话，牛杰发动摩托。

林皓问道：“怎么了？”

“改地点了，在童家路。”牛杰说道：“他们正在飙歌。”

摩托车离开工厂，尾随在他们身后的几辆汽车随后跟上。

第一辆汽车上，刘队长坐在副驾驶，脸色很凝重。

后排座的一个警察问道：“刘队，他们这是怎么了？”

“李三水要是真在这，才不像他的做事风格。”刘队长说道：“他肯定会连续换好几个地方，最后选定一处认为最安全的地点对林皓下手！”

“我们总这样跟着，会不会暴露？”

“肯定会！通知各小组，不要跟的太紧，留两辆车尾随，其他车辆随时变换道路，到前方会和。”

李三水果然在不断的变换地点。

牛杰和林皓到了一处，他已经在另一处。

“妈·的！”接连跑了几个地方都扑了个空，牛杰骂了句：“他就不怕你跑了？”

“和我跑了相比，他更怕被警察找到吧。”林皓撇了下嘴。

骑着摩托车，路上还加了一次油，一直到晚上九点，李三水又来了电话。

“到市府广场，我们在这吃烧烤呢。”电话里，李三水又指了新的坐标。

几乎把整个市区转了一遍，牛杰还不敢发火，只能按照李三水说的地方赶过去。

“放心吧，这次是真的。”林皓说道：“市府广场人最多，警察抓捕也最不方便，李三水选这种地方，还真是老谋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