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这样想最好。”张玉堂满意地点点头,他又拿出了那张药方认真看了起来。
“师父,你觉得这药方可信吗?”张三看着张玉堂那认真的神色,他忍不住问。
“你说呢?”张玉堂看着药方,头也不抬问。
“我觉得不可信,君不君臣不臣的,这压根不合君臣佐使的用药规则。”张三摇摇头,“我看这就是一张毒方,不能用。”
“你跟我学了这么久,难道就没见过不合君臣佐使的药方吗?”张玉堂板起脸问。
“当然见过。”张三微微愣了一下回答,中医有着数千年的历史,药方数不胜数,当然会有一些很奇怪不合规则而又起到作用的药方流传了下来。
“那你怎么能就单凭这个来认为这药方不能用?”张玉堂有些生气道,“你这样的判断太浮躁,学医最忌的就是心浮气躁,回去给我抄一百遍药斋的药方。”
张三听了差点吐血,药斋收藏的药方有三千多张,抄一百遍实在是太惨了,不过他不敢多说什么,师父一向严格,要怪就怪他乱说话。
“师父,那这张药方你的看法是?”张三有些不甘心地问。
张玉堂又瞄了一眼药方上的七味药材,最终缓缓摇摇头,“不知道,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药方。”
张玉堂保持了谨慎的态度。
“我要出去一趟,你好好地看着药斋,有事就通知我。”张玉堂想了想说。
“师父,你去哪里?”张三问,他对于张玉堂要外出,心里一点都不奇怪,毕竟张玉堂为了收集药材、给人治病等事情,经常会外出。
“李家。”张玉堂脸容严肃。
……
夏左出来的时候,已经超出了三十分钟,但那出租车还在。
“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打算走了。”出租车司机笑了笑说,他瞄了一眼夏左手中的大包裹,“哎呀,买这么多的药材啊?”
“是啊,拿回去研究用。”夏左坐上车把包裹放在脚边,“司机大哥,麻烦你去宁安区……”
夏左报出了一个新的地址。
“明白,我还以为你要回学校呢。”出租车司机点点头,就启动了车子。
夏左没有回话,他看向窗外移动的景色,他确实不是回学校,而是回家。
海都市宁安区与木公区同属老城区,宁安区就在木公区附近,仅仅是半小时,出租车就停了下来。
夏左付钱,提着装着药材的包裹下了车。
看着陌生又熟悉的楼层,夏左静静站了好一会,才让心境变得没有那么激烈。
夏左稍微辨认了一下方向,才朝着正确的方向而去。
在他的记忆里,早已经过了八百年,但随着他走在小区那有些坑洼的水泥路面上,记忆又变得栩栩如生起来。
很快,他就站在了一栋八层高的公寓楼前,公寓楼的墙面青灰色,有些还长满了青苔,显得很为破旧。
但这栋显得破旧的公寓楼,却是夏左心里觉得最为温暖的地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