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与‘佛堂鬼’僵持的灶门炭治郎大口大口的喘气粗气,额头与脸颊早已挂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五感愈发变得迟钝,甚至都没嗅到贺新郎走到了他的身后。
炭治郎一手握着短刀,另一只手抓着自己的手腕,嘴里断断续续重复着,“我必须,要下手,必须要杀死‘鬼’...”之类的话。
贺新郎从背后拍了下炭治郎的肩膀,炭治郎猛然扭头见是贺新郎,震颤发怵的心神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用咱们的这些普通的武器是没办法把‘鬼’彻底杀死的,应该是需要特殊的刀具才能将它们斩杀。”贺新郎把竹节口枷交给炭治郎道。
炭治郎接过口枷,心里有些疑惑着,“‘新一郎’桑不是说她去给祢豆子戴口枷了吗?怎么又...欸?普通的武器杀不死吗?那除了用刀,而是把这个脑袋砸烂、头骨完全粉碎掉呢?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必须要用石头砸好几次才行,那,那应该会很疼的吧...这样真的好吗...”
贺新郎并不知道炭治郎的心理活动,接着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种特殊的刀刃是只有‘鬼杀队’的剑士才会持有。”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不是没办法杀死这只‘鬼’了吗?”炭治郎问道。
贺新郎握紧了双拳,摆出一副打拳击的姿势,说道:“就守尸到天明咯,那个猎鬼人说过别让祢豆子暴露在阳光下,不然会被烧死。同理,那这个设定肯定是对所有的‘鬼’都有效的,正好今天亲测一下。”
贺新郎说完,一记正拳直直地打在‘佛堂鬼’的鼻梁,“耶?没醒,再吃我一击升龙拳,‘嗖流给’!”
在贺新郎又是一记勾拳抡在它的下巴后,‘佛堂鬼’仍旧是毫无反应,便对炭治郎道:
“怎么样,你也先来打几拳,出出气?”
炭治郎摇了摇头,他可没有这样的嗜好,转而去给祢豆子系口枷去了。
于是贺新郎一顿左勾拳右勾拳,对着这颗鬼头鬼脑的玩意儿就是胡乱招呼着。
佛堂边的树林处,无声无息的站着一位戴着面具的老人,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的身穿着的是蓝白相间的浪花水纹羽织,围着的白头巾下是一头干练的短碎发。脸戴着的是红色天狗面具,让其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样子。
老人就是收到弟子富冈义勇来信,而特地来接应贺新郎一行人的‘鬼杀队·前任水柱·鳞泷左近次’。
鳞泷左近次现在已是古稀之龄了,而作为‘现任水柱·富冈义勇’不过才19岁,所以可想而知老人在‘鬼杀队’中效力的时间是该有多久了。
就算鳞泷左近次是在50岁左右退居的二线好了。可,哪怕是能挺到自然退休,并且还是身体健康的退休,本身就足以证明老人自身的实力了。要知道,以‘鬼杀队’剑士的死亡率和平均寿命而言,大多数人在20岁左右就折戟沉沙了,这其中还不乏包括‘柱’级。
其实鳞泷左近次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他看着走来的炭治郎,心里评价道:
“唉...这个孩子不太行啊,太过温柔就无法做出决断。就算是面对‘鬼’,他还是身散发着善良的的味道,甚至还会对‘鬼’起同情心。义勇,你举荐的这个孩子...恐怕不适合成为猎鬼剑士了,倒是那个少年...”
鳞泷左近次又想目光看向了贺新郎。
‘佛堂鬼’的脸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贺新郎也揍累的甩了甩双臂,随后左臂一振,又换了「锈丸」。
而站在不远处的鳞泷左近次一眼就看出了端倪,“那是...‘猩猩’用过的义肢手臂?!不是作为遗物,一直由‘电耗子’代为保管的吗...怎么会在这个少年手...”
“还不醒,那我可要动刀子了。”
就在贺新郎打算给‘佛堂鬼’放放血的时候,它却醒了。
“我刚刚是不是昏过去了,嘶...整个脸又为什么火辣辣的疼啊。”醒来的‘佛堂鬼’左右张望着自己的双臂,“身体也已经死了吗?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佛堂鬼’抬眼才看见了站在自己跟前的贺新郎,立即火大的挣扎道:“你这混...嘶...好疼好疼!你这混蛋,你对我做什么!我的脸是不是你打的!”
贺新郎看着‘佛堂鬼’那又肿又歪的脸颊,笑脸盈盈的戏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