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情感太过浓烈,才叫她不能不认真思考,大脑高速运转一丝破绽也不敢露出。听闻谢培东到来,先是欣喜若狂再是一筹莫展。
只要有他牵线,就算郑耀先的一切身份证明文件被毁在长征路上,他也有说清楚自己身份自己的可能,不再到死都“妾身未名”,连被称为“同志”的资格都没有。
但现实是,谢培东这位顶级的地下党是位真·伪装者,忍功强到独生女把自己作死了,还能配合华北城工部,让在战场上穷途末路的国民党“把黄金带走,把人心留下”,这样的大佬面前,她可不敢仗着剧情加持忽悠——再说作为下线,崔中石肯定也和他说过孟荧的事迹。
再一不能再二,这样会弄巧成拙。思考不出办法,她只好先选择按兵不动,本色出演“生病的侄女”这一人设,反正她本来就说三句话要歇息一下,最近才养的好一点。。
而谢培东呢,他所思所想孟荧暂时不得而知。但其言行标准符合了方步亭的下属兼妹夫的身份,充分表达关心和恳切劝她回北平。这一番表态弄得湘意一脸感动,回头劝她道:“荧荧你家人都真好,你真不考虑一下谢伯父的话。”
天真的姑娘啊,你甚至都没发现旁边来的宫庶若有所思。
孟荧不敢大意,虽说谢培东是极善伪装的老蜘蛛,安静隐忍而千丝百绕。但架不住宫庶也是干这一行的翘楚,敏锐度非一般人可比,尤其是遇上了真共/党,鼻子不是一般的好使。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千万不要因为国民党败了江山,就以为他是帐下没有人才。人才都是被耽误了。”
于是她赶紧仗着自己的身份,叫着他的字问道:“述平,看你还有事的样子,是工作上有困难吗?早就说了不要跟我客气,忙就别过来了啊。我又不是外人。趁着我身体好,也看看能不能帮你一把,要不然我心里也不好受。”
她要是说别的,宫庶早就轻描淡写地混过去了。但一句“不是外人”不可避免地就让他想起了有知遇之恩的六哥,本来并不剩下太多的几分热血的心再次一悸,多说了一句,“嫂子您哪里话,我就是想起一些事情,走神了而已。”
孟荧心中一沉,笑笑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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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冰的敏锐度非常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