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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伯符深深的看了一眼鱼俱罗,“大将军,憋了很久吧?”
鱼俱罗讪笑一声,自顾自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尽。
季伯符翻了个白眼,无奈的说道:“这就是大将军你一直明里暗里点贫道的原因吗?”
“其实贫道有时候很想不明白,有事为什么不直接开口问呢?”
“你问了,贫道能回答就回答,不能回答也会直白的和你说不能回答,总是把事情埋在心底猜来猜去,明里暗里的试探,有意思吗?”
鱼俱罗似笑非笑的问道:“咱问了,你就说吗?”
季伯符双手一摊,回答道:“你问啊?你不问怎么知道贫道不会回答你?”
鱼俱罗干净利落的问道:“那小道长来大兴城到底是为了要了结什么因果?”
“贫道自出生之时就被遗弃了,幸而师尊将贫道救了下来,虽然贫道与生我的那家人没有过任何的联系,但是他们毕竟是贫道的亲生父母。”
“贫道业已入太平道,与家人的联系还是要断干净比较好。”
“贫道这一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啊。”
季伯符大大方方的将自己这一次来大兴城的目的讲了出来。
“不是......你......你这不对......”
鱼俱罗被季伯符的干脆给整不会了。
“你这......小道长你这不对啊。”
鱼俱罗满脸纠结,一方面是自己终于知晓了季伯符来大兴城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自己纠结了这么久而感到悲愤。
合着自己要是早点问的话就不用纠结这么久了?
可是......谁会这么干脆利落的就回答别人自身的隐秘事情啊?
谁不是藏了又藏,将一切事情都藏起来?
你......这么直白,这么的坦诚,搞的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季伯符就坐在鱼俱罗的对面,亲眼目睹着鱼俱罗举着杯子的手停在半空,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好似天府之国的传统戏法传承人一般。
“有时候,有些事,没必要猜。”
“贫道与大将军经常打交道的那些达官贵人们不一样,贫道秉承万事无不可对人言,贫道的城府也没有他们深。”
“他们可能为了自身的利益从而进行各种各样的布局,但是贫道与他们不一样,贫道此生所愿也只不过是追随师尊的脚步,按部就班的提升自己的修为。”
“最重要的是,贫道与大将军你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因此大将军完全不用担心贫道算计你。”
“所以......我们坦诚一点,如何?”
鱼俱罗突然展颜大笑,声音当中充满了洒脱与释然,笑完了后直接拿着酒瓶开始痛饮。
季伯符也露出了笑容,道:“大将军完全不用担心贫道出身太平道的事情,既然当朝皇帝已经让你前去太平道请人了,那么就意味着他有信心太平道不会掀起什么风浪,或者他有信心无论太平道掀起什么风浪他都有信心镇压。”
“所以,大将军你大可不必将这件事情当成自己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