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南城门
城门下的郡守府官兵有序地检查着出关与进关的令牌。
“哇!”哗然的百姓让盘查的官兵一愣望向驶来的商队,略微皱眉的领兵问着身旁登记的同僚:“广元商队不是十车货物的吗?”连忙在文书上翻找记录的官兵点了点头:“没错啊。。”挑眉的领兵默数后疑惑:“这怎么二十多辆?”说着领兵眼神示意周围的士卒跟上后阻拦:“金掌柜在吗?”车队中华丽的马车上,金万福见车队停下也是从车窗望来,而车尾数人便袍的汉子隐隐护卫着两辆马车,见车队停下后领头的汉子驾马上前,刚想开口的金万福见有人上前也是开心地重新坐回马车中,马车中娇艳的女子依附在金万福的大肚上问着:“老爷不去看看嘛?”拍了拍女子皙白的肩膀道:“那位大人已经安排妥当了。。”疑惑的女子有些不明白。
驾马的汉子顺势掏出数枚令牌,接过令牌检查的领兵感觉数量不够刚想开口,只见银牌下显现出了一枚金令,驾马的汉子只是默默地点头,领兵瞬间明白了什么意思后高喊:“广元商号再添十三车!”记账的官兵点了点头:“一共二十三车!”说着拦路的官兵让步放行。
看着渐行渐远的商队,领兵转身来到记账的官兵旁道:“改记十车关税。”一愣的官兵不解,随后便看向领兵掏出金牌,见到金牌的他点了点头在文书上修改了数量。
“杨小姐。。。”驾马的高揽唤着别扭的称呼,早些时白清雪已经和他们通过气了:“郡守府那边说樱州战事还未平。”马车中白清雪点了点头:“应该没有问题的,我观金掌柜带的人手也不少。”思索的高揽觉得也没有问题,南越军已经溃败只是小股军队在各地抢掠。
马车中白清雪透过车窗望着硝烟四起的樱州,一路上她见过四处逃难的百姓,见过打家劫舍的强匪,至于现在的场景或许。。习惯了吧。。
“呼。。。”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的李清清,放下心中的落石,出了樱州朝堂就再也追不到了。
回头的白清雪看着神情一松的李清清问着:“清清姐也去求医的吗。。”点了点头的李清清苦笑:“夫君受到很大的变故至昏迷不醒。。”思索后的白清雪安抚:“清清姐不要太过于担心。。”见少女安慰自己李清清也是淡笑:“多谢晴雪妹妹。”
泥泞的官道上二十多车的商队列成一束行径着,车尾掀开车窗的白清雪望着晚霞,车厢中李清清,看着白清雪的侧颜被晚霞映照着淡淡红晕有些入神:‘面前的少女。。真的是普通名门吗?’摇了摇头的李清清并没有再次深究,不管面前的少女是何身份,现在都已经无所谓了。
落座的白清雪见微微摇头的李清清问着:“对了清清姐。。你知道朝廷那边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变故?”抬眉的李清清有些好奇,为什么少女一直在称呼朝堂为朝廷?朝廷这个词是朝堂让外族人称呼来着,就比如南狐国。
“摄。。咳!”差点脱口而出的李清清连忙摇头:“实不相瞒。。晴雪妹妹。。夫君他在朝堂之上的地位不低。。”默默聆听的白清雪点了点头并没有细问,在她看来李清清是李家的人,那么其夫君想必也是侯爷甚至是王爷!
“夫君他一直在稳固大局。。。”说着李清清面色愁容。
书房中李熵紧握手中被折断的毛笔,而身旁的李清清低头不语。
“唐家这是在篡权!!”一甩断笔的李熵大怒:“挟天子以令诸侯!?可笑之计!”深吐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李熵对屋外喊着:“速速书信一份传西威后入都!”门外原本跪地的仆人连忙起身离开。
看着平复内心的李熵,李清清小声地安抚:“主人不要太生气。。”凝皱眉头的李熵冷哼:“宗亲那群豺狼虎豹就在等着时机搅乱天下!一旦让这些犬辈嗅到肉腥,以如今天子的手段恐怕难以稳固大局!”轻轻整理着李熵凌乱的蟒袍,李清清异常怜爱地顺着李熵的话开口:“主人乃是摄政王,如今天子难分是非不知忠奸,主人应当清君侧!”摇了摇头的李熵无奈:“朝堂那群顽固派,若是本王以强硬的手段来左右天子,那么他们必然会以篡权之名来诛杀本王!”整理完蟒袍的李清清从李熵身后环抱:“奴婢不懂。。只是知道主人您做的事情绝对是正确的。。哪怕天下人都反对奴婢也绝对不会抛弃主人。。。”
听着李清清叙述到白家,白清雪好奇起来:“白家?摄政王?”点了点头的李清清继续道:“夫君他与摄政王和西威候一直都是生死之交的。”低眉思索的白清雪有些疑惑,她倒是知道父亲与摄政王友好,但李清清的夫君倒是没听父亲说过。
“可问清清姐的夫君姓名!”见白清雪起疑李清清不紧不慢地开口:“夫君他叫李商。。”听着这句话白清雪一愣:“李商!”惊起的白清雪瞬间想起是摄政王!丝毫没有慌乱的李清清摇了摇头:“不是摄政王的那个李熵啦,夫君他是北都的商人。。这个商也是商人的商。”警惕的白清雪嘀咕:“李熵?李商?”点了点头的李清清继续叙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