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下几千年,这件武器自始至终这片大地活跃,就算是后世火枪的普及,这件冷兵器的存在感也没有降低多少。
李恪也喜欢这种百米之外取人性命的感觉。
从旁边守城士兵那里拿过来一把弓,李恪拨了拨面的弓弦,对着城下的祝平山说道:“本王到现在只用过两次弓箭,第一个有幸领教本王箭术的是蔡国公次子,至于第二位就是这西南的统兵大帅陈国公侯君集。”
听到侯君集的名字,祝平山脸色突然一变化,难不成这小子还对陈国公动过手?
李恪不慌不忙的弯弓搭箭,闭了眼睛。
“你很荣幸,将会是第三个领教本王箭术的人。”
祝平山看李恪这架势,嗤笑了一声,道:“这城头离我足足有三百步,救你这种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子,还想射到本大爷,当真是笑死个人,哈哈哈哈!”
这祝平山调转了马头,对着后面的一群小弟狂笑了起来,丝毫不顾身后的李恪。
山匪们也很给面子,见到老大狂笑,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头领说的对,说不定这小子连弓都拉不动。”
“我看也是,你看他还比这个眼,真当自己是李广再世啊,哈哈哈。”
城头的李恪勾起了嘴角,没有在意城下这群山匪的嘲讽之词,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人,马就会是死人。
风止,李恪耳朵一动,三支箭带着厉啸从城头掣电似的飞向了城下。
王定阳趴到了城头,目光极力向城下望去,只听城下山匪的笑声戛然而止,李恪同时射出去的三支箭全都错开了位置,呈前后之势,第一箭扑的一声刺入了祝平安的胸口两寸,但是力道有些小,没有伤到性命。
但随即而来的第二箭,精准无误的射在了第一箭的箭尾,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第一支箭又没入了三寸,鲜血还没来得及喷涌,祝平山也来得及惨叫,第三支箭,带着阎罗的低语,接替了落下去的第二支箭,再次命中了第一支箭的箭尾。
“噗!”
染满鲜血的第一支箭透体而出,鲜血滴落在地,祝平山用尽最后的力气,指向了城头冷眼观看的李恪,随后嘴角流出一一丝鲜血,歪下了战马。
利箭穿膛而出,加这一摔,怕是一命呜呼了。
群匪鸦雀无声,看到领头的惨死,全都如受惊绵羊一样,惊恐的看着城头的李恪,刚才他们嘴里嘲讽的黄毛小儿,仿佛瞬间成了一个杀人不见血的魔头。
城头。
李恪轻蔑一笑,这些山匪到底还是屈象说的那样,全都是些乌合之众,领头的一死就成了这样。
不过李恪可没打算放过这些人。
“下面的那些山匪给我听着,回去告诉另外几伙山匪,洗干净脖子等本王去收拾,侯君集罩着你们都没用!”
王定阳从城头哆哆嗦嗦的爬了下来。
他今天算是开眼了,之前听说这蜀王是个文武双全的绝世天才,但也万万没想到居然妖孽到这种地步。
虽然心服口服,王定阳还是不解道:“殿下,既然匪首已死,为何不乘胜追击呢?”
李恪看着那些缓缓退去的山匪,摇头道:“只是死了一个人而已,他们人数这么多,而且还有战马,拿什么追击,让他们回去报信更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